好在张四知这些年没有落井下石,从未说过陈新甲的不是,这也是变相的帮助了陈新甲。
略微的整理了衣服,张四知来到了会客室。
看见进入会客室的张四知,坐在椅子上的陈新甲,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连忙站起身来,抱拳稽首行礼。
“下官见过大人,今日早朝,大人遭遇到弹劾,下官未能开口说话,深感愧疚,专门来拜访大人,还望大人不要责怪才是。。。”
张四知笑了笑,看着陈新甲开口了。
“陈大人客气了,老夫没有想那么多,今日早朝之上,诸位大人的弹劾,老夫心服口服,可没有什么埋怨的地方,老夫在朝中这些年,没有能够做出什么成绩,遭遇弹劾也正常,现如今老夫五官一身轻,想想在朝中的那些日子,的确愧对皇上啊。”
张四知的回答,让陈新甲楞了一下。
“这个,下官今日的确是来向大人赔不是的,还望大人不要误解了下官的意思。”
大明一朝,皇上对百官的控制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锦衣卫,东厂,以及已经撤销多年的西厂,都是用来监视和监督百官的,有些时候官员在家中说的话语,翌日朝中的皇上就能够知晓,加之都察院和给事中对于官员也是虎视眈眈,弄得诸多的官员压根不敢说话了。
其实官员与官员之间的交谈,也不是那么安全,谁知道别人会不会为了往上爬而出卖你。
这种不正常的风气,在万历年间几乎达到了巅峰。
见到张四知的脸上还带着公式化的笑容,陈新甲有些着急了。
和张四知比较起来,陈新甲在朝中的道行很浅,虽然身为兵部尚书,但在朝中没有什么知己和朋友,人家都是两榜进士出身,论资格陈新甲是比不上的,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些拥有两榜进士资格的官员,在陈新甲的面前或多或少会流露出来高人一等的态度。
张四知没有看不起陈新甲,这是陈新甲最为感激的。
而且在皇上迁都南京府城的这件事情上面,陈新甲是坚决支持的。
正是因为举人的出身,陈新甲做事情很务实,没有那么多的高谈阔论,也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他觉得当下之际,皇上迁都南京府城是明智的选择,京城已经极度的危险,李自成随时可能围攻甚至攻陷京城,皇上没有必要拿着鸡蛋去撞石头。
多年的磨砺,陈新甲早就看透了人心,那些在皇极殿慷慨激昂说话之人,在他看来,就是别有用心,他们不想皇上迁都到南京去,因为他们觉得大明王朝已经没有希望了。
其实陈新甲也有这等的看法。
按说蓟辽督师吴宗睿率领登莱新军,已经基本控制住后金的八旗军,北方没有多大的危险了,朝廷完全可以集中精力对付流寇,剿灭流寇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数年时间过去了,流寇不仅没有被剿灭,反而更加的壮大,如今都威胁到大明的京城和江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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