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篇苦思冥想的演讲稿,更是一个词都没用上。
孔春生哭过以后,张栓就冷静下来了,若按照演讲稿上各种收入、发展对比来讲,村里能听懂的没几个。
这也是年轻人的弊端,想起一套是一套。脑子一热就能蹦出个想法来,好在张栓明悟的快,没闹出笑话来。
待众人走后,刘和全沉默无声帮着张栓把东西收起来,一句话没说就进了屋子。
张栓知道今天孔春生的事,对刘和全打击不放好东西后,也跟了进去。
就这前后脚的功夫,刘和全已经拿出了烟锅子,抽了起来。
张栓坐在刘和全身边,没有说话,双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在村里,一位长辈的过错,哪怕是年轻时的过错,也不是他这个晚辈可以多说的。
子不言父之过,这是规矩
两人就这样,一个抽着闷烟,一个默默的坐着,谁也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刘和全才哑着嗓子,说“栓子,去睡吧”
曾经在孙子眼中伟岸的形象,随着张春生的一句话,轰然倒塌
恨,谈不上悔,从未有过,当初不那样做,死的可能就是另外一个人,哪怕最终她离自己而去,但也绝不后悔
张栓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说“爷。”
“嗯。”
“我只知道,你是我爷”
“睡吧”
刘和全笑了,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似追忆,也似亲情
第二天清晨七点多,张栓就从床上爬起来了。
洗漱完毕和刘和全道别后,就直奔赵东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