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间瓦房也年久失修,房顶都掉在了地面,上面覆盖着土坯墙掉落的土块。
勉强可以住人的三孔窑洞,一孔住着刘婶,一孔住着大江夫妻俩,还有一孔养着一头骡子,放些杂物,门口处,支着一张案板,算是厨房。
看着这种情况,张栓无奈的直摇头,把案板放到卧房也比放在牲口圈里强。
秋雨静也是无语至极,这家人真不讲究。
可也不能扭头就走。
张栓喊道“刘婶,在家吗”
“栓子呀,进来吧”最左边那孔窑洞里传出刘婶的声音。
张栓进入窑洞。
贴墙处,放了一张木床,床上脏衣服堆的乱七八糟,只剩下一片地方,勉强可以睡人。
张栓甚至看到数只虱子在床上爬来爬去。
秋雨静不寒而栗,往张栓身后缩了缩。
张栓拍了拍秋雨静的手,以示安慰。
刘婶看到秋雨静问“栓子,这是你媳妇儿”
说着就要过来拉秋雨静的手。
那双手上,不知名的脏东西已经在皮肤上翘了起来。
张栓自己不在乎,可他在乎秋雨静。
要是真让秋雨静拉上这双手,这个大小姐不几顿吃不下饭,都不算完。
抢先一步,拉住刘婶的手,说“没过门嘞,叫秋雨静,第一次来咱村,带过来让你见见。”
刘婶大笑道“俊,真俊,栓子自好福气”
刘婶想要抽手,张栓却害怕她再去拉秋雨静,所以死死攥住。
刘婶也没想那么多,任由张栓拉着她的手,说“坐,快坐,我去给你们炖俩鸡蛋喝。”
屋里没有凳子,坐,只能坐床上。
可看到床上慢悠悠跳来蹦去、迫是欢乐的虱子,就浑身发痒。
他一个糙老爷们倒还能忍受的了,细皮嫩肉的秋雨静,可经不住虱子的糟蹋。
张栓说“刘婶,不用、真的不用,静静带来不少东西,还要收拾一下。”
他是在有意支走秋雨静,免得遭受虱子的荼毒。
可秋雨静是个对张栓用情至深的死心眼,并只对张栓死心的死心眼儿。
抱着有福共享、有难同当的心思,说“东西等下再收拾也不迟。不过鸡蛋就不用了,我们刚在我爷家吃过饭,还不饿。”
张栓心里暗骂秋雨静这个傻丫头,可当着刘婶的面,也不能做出什么反应来,免得伤了刘婶。
刘婶自然不依,说“姑娘第一次来,咋能不吃东西呢,你们坐,我去炖鸡蛋。”
说着,就要再度挣开张栓的手。
张栓笑着说“刘婶,我们真的是刚吃过饭,你再这样,我可就走了”
刘婶说“你这死孩子,不吃就不吃,走什么走,来都坐。”
说着就拉着张栓到床边,秋雨静自然跟着张栓。
张栓狠了狠心,坐了下来,大不了回去之后多洗几遍澡,现在天热,也不怕受凉。
秋雨静闭着眼睛,一脸决绝,随张栓一起坐下。
这种环境,张栓也不打算闲聊,说“刘婶,我今天过来,想看看你对搬迁是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