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徐承显得有些手足无措。张修选择在这风声鹤唳之时唤自己过去难道和白虎一事有关?且每次鬼卒上门无一例外都是要紧之事,再联系到昨夜陶申突然被害,徐承不得不将整件事往最坏处想。
带着这些难以消平的疑问徐承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二位可知师君此番让在下过去所为何事?”
不过话刚说出口徐承就后悔了,因为对方只是办事跑腿之人,所知自是极为有限,且同自己不熟。非但问不出什么,若是被有意无意传到张修耳边恐怕会被理解成私底下打探揣摩上意。
果然,那两个鬼卒听后肃然道:“徐祭酒所问,在下实不知情。若是心中有疑虑可当面问于师君,请吧!”说完不待徐承反应便转身在前开道。
见事已至此,徐承也不再说话,便跟在鬼卒后面一路走去。
汉昌城内最大的宅院便是张修的临时住处。虽然早已废弃多年,但经过短暂的修缮后仍残存着原有的威严肃穆。
“拜见师君!”徐承一照面便行了个礼。但处事不惊的外表下却涌动着此起彼伏的念头,那是对不可预测未来的仿徨。
“不知徐祭酒可知最近几日天师道上下传得沸沸扬扬的白虎一事?”张修一边细细询问一边上下打量着徐承的脸上的表情变化。
“师君所指可是前日城外流民遇害一事?在下也听人说起过师君昨日已派陶祭酒前去城外安抚民心。”被张修那仿佛能洞悉内心的目光盯得心里发毛,徐承脸色显得稍稍有些回避,但仍强装恭敬回话道。
“正是,不过昨夜发生了点意外。”张修把话讲到此处,便玩味地没继续说下去,只是继续看着徐承的反应。
“不知是何意外?师君但说无妨!”听到张修口中说出意外二字,徐承心中已隐隐升起不好的预感。
“陶祭酒昨夜在城中遇害,正好发生在离徐祭酒住处不远。跟前日城外死去的流民一样,也是被挖去了心。”张修似乎有些心头沉重,脸上表现出来的却是已经完全接受事实的淡定。
可能是由于已经有早先铺垫的缘故,徐承听到并不感到意外,却是对张修为何要把语气的重心放在自己住处而不是陶申遇害本身感到诧异。
见徐承陷入沉思,张修继续说道:“徐祭酒早上怕是也看到了门外那些围观的弟子,估计当下陶祭酒遇害一事早已传开。眼下非常时期,若不能尽早查清此事给天师道上下一个交代,恐生变故呐!”
话说到这个地步,徐承算是看明白张修的用意了。估计是想自己接替陶申继续探查白虎一事。但此事已摊上两条人命,自己若不想步他们后尘就绝对不能接。
正在构想合适推脱之辞之际,徐承突感凌厉而难以忘却的威压再度降临在自己身上,耳边传来张修的声音:“久闻徐祭酒聪慧过人,江州贩盐之壮举更是让本师君刮目相看!如今多事之秋,更需要像徐祭酒这样的人才替本师君分忧呐!”
徐承抬起头看向张修,发现其一脸不容申辩和妥协的态度便知此事已无可挽回。不管应不应承下来,徐承相信张修绝对有一万个法子让自己背上这口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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