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昌,惶火阳鱼七珠,丹水阴鱼五珠;十二星;
染冬菱,惶火阳鱼六珠,丹水阴鱼七珠;十三星;
钟染二人功行在伯仲之间。如果发挥正常水准,染冬菱阴鱼、阳鱼均当是六珠的成绩,想要达到七珠只是理论上的可能。染冬菱自己也是抱着万一之念,如果惶火阳鱼能够达到七星,还有细微机会冲击真传之位。最终眼见未能如愿,也彻底放松下来,阴鱼试倒算是完全发挥了实力,达到七珠。
如他们这般只有些微机会冲击真传的灵形弟子,均心性甚好,没有患得患失之念。
就在染冬菱落座之后,一个淡黄色身影动作轻捷,从座位上翩然跃起,走进惶火阳鱼。他身材劲挺如松,行动间却飘然凌尘,形成一种特有的反差,颇有高古之风。
方才钟子昌,染冬菱下场时,空气中一直弥漫着一股凝重的味道,直到染冬菱的阴鱼试开始时才稍稍缓解。此人一下场,却顿时带来一股生动活泼的气息。
此人正是宫直文,以三年十个月左右完成《九元书》的修行,在众弟子中也算是排在前列。除了那深藏不露的韩太康,诸位灵形期弟子一贯以成不铭为首,乔修广,容常治次之,宁素尘、钟子昌、染冬菱再次之,再往下便是叶疏影、宫直文等三四人。
宫直文行事俊逸超脱,性喜交游,又能折节下交,即便在冲霄阁之外也有不少同门挚友。因他家中排行第二,兼“宫公子”称呼略显拗口,山游友人均称呼其宫二公子。
此人站定在惶火阳鱼旁边,和成不铭一样,同样是拉起一个“腾炎焚枯”阳变的架子。
只是宫直文的气象却和成不铭迥然不同。如果说成不铭像是一只蕴藏无穷力量、意欲击破青天的大锤,这宫直文却是奇崛之中暗藏柔韧,仿佛张至满弦的铁弓,含而不露,蓄势待发。
一声败革之响,宫直文一身元光之力已如离弦之箭,正中阳鱼鱼尾!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一击之下,七枚乾明珠冲天而起!
还没有结束。
第八枚乾明珠挣扎着挤出鱼口。如果说成不铭阳鱼成就八珠已经颇为勉强,第八枚乾明珠跃出鱼口不过寸许。那此时这第八枚乾明珠不过堪堪挤出鱼口而已。然而乾明珠哪怕冲出鱼口只有半分,也不会再度落回。向旁边轻轻一滚,同前七枚乾明珠一起,落于黑白阵图上,消失不见。
无论看起来有多勉强,八珠终究是八珠。
自成不铭第一个下场之后,场上一直波澜不惊,就算偶有起伏也不足以动人心魄。此刻却是波澜再起。
光幕外围观的真气境弟子再度变成了众声啧啧之貌。而围圈坐定的二十三名弟子,绝大多数都是用一种近似“见面不识”的复杂眼光看着宫直文。就连成不铭,似乎也是心起波澜的样子。
十位真传门下长老有相邻的均在窃窃私语,听不清说些什么。
霍真人微笑道:“好,好,好,本届已有三人了。”
卢真人叹道:“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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