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子大喜之下,大赦天下,唯谋逆不赦。
是时,各地丰收,天子又大减税赋,使得天下百姓欣喜不已,当然,也有些税赋,小胖子并没有免去,比如女子长大后未曾婚配,便要交予的税赋,又如少生男丁者交予的税赋等,此些是为了鼓励生育,小胖子先前听从了老太尉的意见,并没有免去。
各地的粮仓,果然都有粮食堆积如山,百姓家中,也是近五十年来,首次出现了余粮,而国库再一次变得极为充实,王符算是出了一口气,看来明年的民屯,就不怕钱财不够用了,秋收之事,刚刚过去,小胖子便决定狩猎,因为,小胖子也达到了立志的年纪,已经完全可以展开这项皇家活动了。
而当王符新致勃勃,准备开始私学大计的时候,却遇到了新的麻烦。
“甚么?流民?如今怎么还会有流民?”
小胖子皱着眉头,问道。
王符坐在他的面前,无奈的说道:“陛下迁徙豪强,事后,官吏方才得知,此些豪强隐瞒户数,其佃户,奴仆之多,不可思量,一家便是七八千佃户,令人震惊,而民屯之事,如今之百姓足以,若再加此些流民,却是无地可开垦,除非移与荆扬之地,而此事,又绝非小可,耗资重大。”
小胖子无奈的叹息,问道:“以君之见,奈若何?”
“陛下曾下令豪强奴仆,亦随之迁徙,此些奴仆,可加与边地民屯,只是那些佃户,又无耕地...若要迁徙,更是麻烦....”王符紧紧皱着眉头,却说不出话来,小胖子也沉寂下来了,问道;“佃户有多少?”
“四十余万。”
小胖子也被这个数字吓蒙了,这些豪强隐藏的人数,竟然有四十余万?那那些世家大族隐藏的又有多少人呢?他紧紧皱着眉头,说道:“朕要调用国库之钱,令此些人修筑道路,朕欲修一驰道,自雒阳至于徐州,便令此些人去修筑罢,务必要使其腹饱衣足,不可欺压!”
“陛下,若是如此,只怕国库再次空虚,明年民屯之事又当如何?”
“二百七十二亿?!民屯之事何惧?”
“再者,若是道路畅通,岂不是幸事?光是车船税,也足以让国库再次充实起来罢!”
王符皱着眉头,思索着,所谓的车船税,始与孝武皇帝年间,征收的对象乃是商人之车船,另外除官吏三老之外的私车私船所有者,都要交予与道路水面交与税赋,商贾的轺车每辆二算,其他人有轺车者,每车一算,若是修筑大道,不仅政令畅通,亦能便与民利。
何况,若是修筑了道路,就能加车船税,说不定,所耗费的钱资,还真的能收回来!还同时能暂时养活了这些无田之流民!
王符双眼一亮,可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