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连忙大拜,说道:“臣愧不敢当....”
“你本就是刘氏之子弟,有何不敢当...莫要谦逊,宗室之中,尚且有你这般子弟,朕心甚悦!”
“多谢陛下!”
“臣兖州东郡东武阳人,陈宫,字公台,家世不显,幼时拜韩仲黄韩公为师,听其教导,得其分毫...”
“公台,朕可记得你,你可还记得朕?”
“不负君恩!”陈宫重重一拜。
“臣青州乐安郡盖县人,国渊,字子尼,臣家世不显,幼时拜郑公为师...”
“好!”
“臣清河郡东武城县人,崔琰,字季圭,乃当今光禄勋崔寔之族子....拜师马南郡....”
“善!”天子点了点头。
就剩下了最后一人,一直沉默不语的程昱,也就是律法之最冠。
程昱抿了抿嘴,方才拱手,朝着天子大拜,说道:
“臣程昱,字仲德。”
天子一愣,他身边的那几位显然也是有些惊讶,天子等了片刻,看到此人没有再要开口的意思...这就完了??天子皱起眉头,思索了片刻,他记得此人亦在天书之中有名,他想了片刻,方才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再有甚么言语。
随后,便是一场宴席了,黄门送来了吃食和酒水,天子亲自宴请他们,这让这些青年才俊们自然是极为的开心,唯独程昱,脸上不见半点的笑容,冷冰冰,其余几个人都有心跟他拉远距离,不知为何,此人看起来总是有些阴沉,不过,他对于天子还是格外尊敬的。
天子一一询问,以一些律法,农桑之类询问,众人也是一一回答,天子极为开心,便以民屯等诸事问之,没有想道,国渊竟给出了不少的好主意,其中,最主要的便是如何精耕细作,对于这方面,年龄不大的国渊,却还是相当精通的,当问道了官学之事的时候。
管宁又立刻说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看得出,他们都是思量了许久的,都是做好了准备的,并不惧怕天子的询问,反而是极为开心,有机会能够在天子面前展示自己的学问,管宁对于经学极为熟悉,对于一些经典,他甚至是倒背如流,天子也为之惊叹,可惜,他并不是治公羊的。
当问到了律法的时候,天子并没有简单的询问,反而是问起了三韩之地,当如何施行汉律,因为此处缺少官吏,而且三韩的百姓也是不知汉律的,那对于原本一些触犯汉律的行为,或者与他们本来的习性违背的汉律,当如何执行之类的话题。
众人看着陈登与程昱,陈登开口,说道:“当令当地三韩官吏们习律法,以本官吏治之,改其不善,适当进行权宜,将其幼童送入官学,数十年之后,定然能够完全施行...”
众人又看向了冷若冰霜的程昱,程昱看着天子,说道:“教,犯者诛。”
好嘛,又一个阳酷吏。
天子心里想着,笑眯眯的看向了刘备,刘备浑身都颤抖起来,千万别问太难的啊....
“你数术最冠,定然知晓,朕问你,你觉得,盈不足,盈适足和不足适足,两盈和两不,可算是妄谈?”
刘备呆滞的望着面前笑眯眯的天子。
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