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威武!!”,刘懿大叫道,顿时,那些不是公羊的太学生们,也是大叫了起来,太学大祭酒击败了门子学的祭酒,嘿嘿,早就说了,你们门子学绝不是我们的对手啊!
崔琰眯着双眼,目送他离去。
“北海徐干,请崔公指教!”,就在谯周走下去的那一刻,又一位走了上来,此人倒是比谯周要年长的多,年纪与崔琰相当,穿着儒生长袍,模样俊俏,此公如今在邸报府里做事,曾书写《中论》,得到曹司徒的称赞,曹司徒说此人的《中论》是“成一家之言,辞义典雅,足传于后。”
“《春秋》贵义而不贵惠,信道而不信邪。孝子扬父之美,不扬父之恶,先君之欲与!”
“将以让桓也。让桓正乎?曰不正。”
这位就不像谯周那般的好相与了,上台之后,他便是说起了春秋之内的一些段落,这是谷梁春秋内的隐公元年,也是谷梁与春秋的共同之处,谷梁在对春秋不载隐公的记载是“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志也。焉成之?言君之不取为公也。君之不取为公何也?将以让桓也。让桓正乎?曰不正。”
公羊是:“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公将平国而反之桓....故凡隐之立,为桓立也。”
总结起来,谷梁认为,不载隐公的原因是因尊卑之别,另外以孝子扬父之美,不扬父之恶为由,讲述的是他们谷梁所认为的贵贱尊卑之别,以及亲亲相隐,公羊当然也是如此认为的,因为尊卑之分,子因母贵,母因子贵,这与才能无关,不能破坏了这种尊贵的分别。
两者的核心思想都是尊卑,无视才能。
徐干说完,方才问道:“若这为无稽之谈,公羊之学又当如何呢?”
崔琰回道:“谷梁曰:将以恶桓也。其恶桓何也?隐将让而桓弑之,则桓恶矣。桓弑而隐让,则隐善矣,公羊曰:隐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同样的时期,在你们谷梁看来,却是因惧怕相残,而在公羊眼里,却是治国的大事!”
“公羊讲尊卑,乃是因国本而讲,恐生出祸患,动摇家国,治国不当,为民,为国思焉,而谷梁呢?眼里可有百姓,可有家国,谷梁之尊却是怕有损君王之颜,这两者岂能并论呢?”
“损君王之威,固然动摇国本,谷梁只是不提罢了。”
“既然不提,公何不提笔注释?加上一句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哦,对了,如此注释的话,那谷梁就要成为公羊了!”
“你!!”
“怎么?公羊尊卑之分与君王,谷梁之尊卑与天下,按着谷梁之学,你就不应该坐在这里与我辩论,毕竟,你出身乃是寒门,我出身可是世家啊,你如何配呢?是公羊让你有资格学习知识,让你能够读书,如今你却替着谷梁与我辩论,犬且知恩,你呢??”
徐干的脸色时而青,时而白,猛地挥起了衣袖,离开了此处。
“崔公威武!!!”
“平原华歆,请崔公指教!!”
“北海管宁,请崔公指教!!”
“彭城严畯,请崔公指教!!”
“北海邴原,请崔公指教!!”
“汝南和洽,请崔公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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