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房东的同意,他用抽水泵把池塘里的水往菜地里抽,并趁这个功夫把月季栽到院子的不同角落,等池塘中的水位降到一半时,他把荷花幼株小心埋入塘底泥中,让水面保持微微低于荷花荷叶,以确保白天的日光可以晒到,等幼株生长一段时间后,他就可以根据荷花枝的高度酌情向池塘中加水,在等待荷花生长的过程中逐渐将池塘补满,最后他把买来的金鱼一股脑的全部投入池塘,看着绿色荷叶间的几尾红色,疲惫的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他交叉双臂枕在脑后,躺在池塘边欣赏自己的劳动成果,脑子里盘算着开车去卢森堡上课虽快但成本高,下次可以试着骑自行车去特里尔火车站,凭学生证带着自行车乘火车去卢森堡,就算是慢车45分钟也能到卢森堡火车站,出了站再骑车去教室,这样虽然通勤时间比开车长,但油钱和停车费的支出就减少,毕竟自己要上九个月的培训,而且他还能利用火车往返的时间学习,比开车过去多了很多可支配的时间。
就在他刚做好这个决定时,郑春花打来电话,通知他明天下午2点在图书馆正门碰头,中国周筹备工作组第一次全员会议将正式召开,他欣然应允。
结果放下电话还不到10分钟,老白的电话不期而至。
“明天上午有事么?”
“应该是在图书馆。”
“刚才法国那边来电话,通知我明天9点到警局办结案手续,但我现在还在罗马,下周才能回特里尔,警方说你去没问题,应该是在结案同意书上签个字就没事了,你方便跑一趟么?”
“人已经抓到了么?”董锵锵想着倒是正好可以把东西带给秦有伯,“我去没问题,”
“没抓到。”老白的声音听起来很不痛快。
“不能吧?那个被咱们扔下车的人警方也没找到么?”董锵锵感到难以置信,“那人跑了?”
“那个人倒是找到了,不过警方说那个人的家属提供了他精神有问题的医生证明,所以证据不足,警方也不能定他的罪。”
“精神问题……”董锵锵忍不住想骂街,“可咱们一车人都看见了,那孙子虽然不是什么好鸟儿,但智力肯定正常,怎么可能精神有问题……”
“你说的没错,但人家就是判不了。”
董锵锵终于还是忍不住彪了句粗口,骂完感觉舒服多了。
“记得带证件,”老白话锋一转,“还有个事儿得麻烦你,下周我们回特里尔,我可能得住你那儿,你能帮我问问房东能不能住么?她要什么证件么?”
“我问问,你打算住多久?”
“说不好,先一个月吧。我自己也没摩托车驾照,所以不仅我要考,还得带着他们一起考。”
老白的背景音很嘈杂,他又说了几句,董锵锵听的乱糟糟的,只听到一句“明天别迟到”,老白就挂了电话。
董锵锵估计去巴黎又得折腾一天,只好给郑春花打电话解释,郑春花表示理解,同时表示可以把讨论会放到晚上。
董锵锵走进客厅时房东正在看书,他说自己有个朋友想短租一间房一个月,问房东是否可以,房东说只要对方能遵守住房纪律她就没问题,董锵锵心里有了谱,谢过房东,回屋拿上给秦有伯带的东西,笔记本电脑和要读的书,买了张去巴黎的夜车票,一路向西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