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尤利娅女士,我会记住您的话,注意安全。好,我会的,董锵锵注视着外面,火车徐徐启动,也请您注意安全,在我回去先请不要再去树林,因为我不确定树林里一共有多少头野猪,另外如果有我的信还麻烦您帮我收下。”
房东又千叮咛万嘱咐了一番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
“老太太对你真好。”郑春花一脸羡慕,“我还从没见过她对其他中国人这么友好和上心的,你应该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尤利娅说法国最近有暴力冲突,让咱们多加小心,”他朝窗外扬了扬下巴,“你以前见过这种场面么?”
“从未。”郑春花摇了摇头,“你呢?”
“我也没。”
“都是过复活节,这气氛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啊。”郑春花感叹道,“复活节这么不受法国人民欢迎么?按说不应该呀。”
“希望老白他们都安然无恙吧。”董锵锵附和的同时,心里忍不住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在这种环境下,为什么老白还坚持带人购物而不赶快离开去往他国呢?
有了前一站的打底,两人或多或少都做了些心理建设,等两人再看到巴黎东站内外大批全副武装、荷枪实弹、手持盾牌、牵着狼狗巡逻的法国警察,都不再感到意外。他俩与站内其他行色匆匆的乘客一样,飞也似地出站打车,飞奔警局。
等两人到达目标警局正是中午最热的时候,警局里既没空调也没电扇,虽然开着窗却极其憋闷。董锵锵有阵子没进警局,猛一进来还有些不适应,在警察的带领下,两人很快见到了老白。
老白头上罩着医用弹力网帽坐在厚玻璃后,见董锵锵带着郑春花一起走进会客室,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董锵锵把这诧异尽收眼底,刚一落座不等老白问起便主动解释:“你让我来找你却不告诉我地址,我再打你手机也没人接,就只能找郑春花帮忙了。”
老白点点头,用手一指头上的弹力网帽:“轻微脑震荡的后遗症就是反应迟钝和记不住事,还没来得及说完手机就被收了。”然后冲郑春花微微颔首:“这次麻烦郑主席也跑一趟了。”
郑春花摆摆手,表示他不用客气。
“你不是受害者么?怎么警察把你也抓进来了?”董锵锵不解,“你没跟警察反应反应说他们抓错了?”
“打我的说我也动手了,法国警察一时也不知道谁说真话谁说假话,就先都抓了,主打一个都不能少。”老白笑着贫道。
“那从头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之前那个司机跑了,我就只能自己过来了。到了后我先好言安抚,但有人要求我赔钱,那怎么可能。我当然不同意,车钱油钱本来就都没收,食宿也是自理,凭什么让我赔钱?我就跟他们说,愿意玩儿就接着一起玩儿,不玩儿就自己走人。爷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