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行!那能一样吗!”郭燕被他这幅混不吝的口气给逗乐了,在林肯艺术中心旁边的广场上演出,和在卡内基音乐厅里面演出,那是截然不同的。
“嗨,我看都差不多,我们表演,观众觉得喜欢就给与我们报酬,有什么区别?你们说是不是?”沈隆说完,还蹦跶了几个单词,把这意思给罗伯特、鲍里斯他们说了一遍。ii
“哈哈哈,王,你说得很对!我们都是靠音乐吃饭,没有本质区别!”他们被沈隆的幽默逗乐了,“来,为王的话干一杯!”
喝完之后鲍里斯还拍了拍他的肩膀,“王,你可比我之前见过的中国人有趣多了,我觉得你比我都更适应纽约的生活!”保加利亚属于东欧社会主义国家阵营的一员,和中国的交流相对多一点儿,所以鲍里斯之前也见过中国的音乐家,可他们给自己的感觉和沈隆完全不一样,沈隆身上有股子他说不清楚的气质。
“夫人,我想王也很希望自己的爱人能陪他一起演出。”罗伯特劝道,他的眼睛里又几丝哀伤,不知道是不是想起了某些往事。
“你该不是打算把自己的小提琴彻底收起来了吧?你也学了这么久了,真舍得放下?而且干这个总比端盘子洗碗好吧?瞧瞧鲍里斯,人家当初的地位可比咱俩在国内高;再说了,要是宁宁问起来,你觉得她更喜欢听到咱俩继续在纽约表演音乐,还是端盘子洗碗?”沈隆继续劝道。
如果郭燕去干了别的,或者干脆在家里做家务,心情迟早会发生变化,从而影响家庭的和谐,这显然不符合王起明的愿望。
大家伙儿并没有喝到多少酒,不过时间倒是拖得挺晚的,郭燕对这种端着一杯酒瞎扯一晚上的习惯很是好奇,回去的路上问起沈隆,沈隆又开始扯淡了,“嗨,我琢磨着啊,老罗和老鲍他们也是穷逼,要是敞开了喝肯定喝不起,所以可不就得这么干了么。”
穿过繁华的曼哈顿,回到自己居住的贫民区,郭燕脸上的笑容很快凝固了,尤其是看到火堆旁边那些不怀好意的流浪汉,她下意识抱紧了沈隆的胳膊。
等第二天早上沈隆起床洗漱完毕的时候,看到郭燕正在那儿认真地擦拭着自己的小提琴,她也想明白了,既然鲍里斯这样的音乐家都不觉得丢面子,自己又有什么好计较的呢?
而且这地方实在是不能继续住下去了,那怕是为了早点攒够钱从这里搬出去,她也得给自己的男人帮忙,两个人赚钱总比一个人快吧?
“得勒,咱先出去吃点东西,然后就去林肯艺术中心上班儿去!”沈隆顺手拎起了自己的大提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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