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可不敢当,我们这寒门小户的,怕是装不下您这位贵客啊!看您这架势,怕是又升官了吧?”沈隆到关静山对面坐下,翘起了二郎腿。
“您这要都是寒门小户,那京城那就没几户人家能看了!”关静山呵呵笑了两声,然后竖起了大拇指,“谁不知道百草厅的七爷能干?堪称学贯中西,来洋人都夸七爷您学问大,自打您在安定门外建起了药厂之后,从京城到西安,再从成都到金陵,到处都是百草厅的成药啊!这银子就跟金山银海似的往家里涌。”ii
“最近承蒙段执政信赖,让小弟当了一个小小的军需官,为段执政筹措军饷!”关静山说着朝总统府的方向抱了抱拳,都民国了,他还是老派头,不过对他来说也没啥区别,他们关家以前伺候的是皇上,现在伺候的是段执政,至于将来么,谁占了京城就伺候谁,只要自己能吃香的喝辣的,其它都管不了那么多。
“闲话说得差不多了,咱们现在说正事儿吧,段执政从津门到了京城,你看军饷又派下来了!”关静山嘴角闪过一抹笑意,这回非让你们百草厅扒一层皮不可。
沈隆皱了皱眉,“年初不刚派过吗?”
关静山摇摇头,“多事之秋!打起仗来谁还管你年初年底?各行都派了,你们药行是五十万两。”说着站起身,“话已经带到,这事儿就拜托七爷了!”
他倒是机灵,没直接说这笔摊派是给百草厅的,而是直接拉上了药行,如今京城这管事儿的人像走马灯似的换来换去,但凡上来一位,肯定忘不了问京城各行各业摊派军饷,什么布行、车行、煤行、米行等等,就连粪行也不放过。
根据该行业在京城的经营情况分配不同的数额,然后让该行业的管事找行内商号筹集,有那心狠的管事把这当做是赚钱的机会,上面要多少,他保管要的更多,每次摊派都能发一笔,只是苦了那些商户。
沈隆肯定不会干这种事儿,往日里分给药行的摊派都是百草厅出大头,但这会关静山要的数目可是有点多,沈隆拦住关静山,“哎哎,关旅长,这太叫我为难了,连年的战乱,这几位大帅打来打去,药行生意不好做呀!”
关静山嘲弄道,“七老爷,那么大的厂子车出车进,您跟我哭穷,谁信呐?这是军令!跟我说也没用,您也心疼心疼我们穷当兵的!再说这是执政府的命令;谁敢抗命违令,那可就不是在这儿见面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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