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刚才去找秦恒时,秦江的心已经落到了谷底,他预感到胡碧月已经无法救回了。如今,胡碧月竟然奇迹般从死神那里挣脱出来,这真是天不灭胡。他马上朝南拜了三拜,感谢老天的恩赐。
“她吃饭了吗?”秦江急切地问。
“没有!”
“不知为何她又睡去了。可能是受刺激了,或者是受惊吓了吧?”秦江像在自语又像在问母亲。
秦夫人忧郁地说:“她好像不记得曾经发生了什么,所以,我觉得她不会有什么刺激。”
“她不记得发生了什么?”秦江疑惑地问。
“是的,她什么事都不知道。”
“啊?”秦江大为惊愕,“这是怎么一回事?”
“也许他摔到了脑袋。”
“唉——”秦江长叹一声,“真是祸不单行!”
秦恒诊脉后又查了一下身体,说:“状态很好,已经没有什么危险。”
“啊,太好了!”秦江几乎想蹦几下,“侄子再谢堂伯!”
“有何相谢?这是胡小姐的定数,不是堂伯有什么回天之力。就在你去堂伯家的路上,胡小姐就恢复了元气。”
秦江激动地说:“那也是堂伯给我带来了运气。”
“岂敢岂敢?”秦恒笑了笑,胡小姐非一般女子,在那种恶劣的环境下还能爬出地道,实属不易。”
“唉,我以为她死了呢!”秦江用哀伤的口气说,“浑身冰凉,身子发硬。”
“你将她背回府中的那一刻她确实是死了,非假死。但是很快就有新的灵魂附在了她的身上。”
“啊!”秦江很惊骇,“难道胡碧月是重生?”
“是重生,”秦恒沉静地说,“她已不是从前的那个胡碧月了。”
秦江听完堂伯的话很是沉落,如果从前的胡碧月已经死了,现在的胡碧月不是从前的胡碧月了,那么他们的感情从何谈起?那一个不其眼的小手帕还能连结他们的感情吗?
“还用吃药吗?”秦江故作镇静地问。
“不用了!我不是说了嘛,她是再生之躯,充满了活力。”
“谢堂伯!”
“又谢?”秦恒淡然一笑,“我不是说了嘛,不用谢我,那是胡小姐的命数。”
秦江高高兴兴地送走了堂伯,转身回来时他让仆人李弦去催膳房做几样好饭好菜端上来。
不多久,烧白菜和抢牛肚端上来了,外加一碗黍米粥和一张甜酥饼。
秦江让胡碧月不用起来,在她的腿部放了一张小炕桌,让她坐在床上吃。
不知是胡碧月饿了还是这顿饭做得很可口,胡碧月吃得好香好香的,秦江见了很是欣喜。
吃过早饭后,秦江让女侍璎珞给胡碧月一条丝巾让她擦了擦了嘴,又递擦了擦手,之后又递给胡碧月一碗闵南茶。
母亲回去歇息后,卧房内只剩秦江与胡碧月两个人。这时秦江想起母亲的话:“胡碧月已经没有了记忆。”他想验证一下母亲的说法是不是正确。
“漆黑的夜晚你是从什么地方爬出来的呀?”
胡碧月很不好意思地说:“很懵,我不知道。”
“那么,你父亲是谁你也不知道吗?”
胡碧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完了!”秦江的心像掉在了冰窟窿里,如果胡碧月对以前的事没有任何印像,那么她还能认出他就是上元日替小男孩向他道歉的公子吗?
他不由自方地掏出藏在身上已经半载的梅花手帕,展开后给胡碧月看:“你认识这个手帕吗?”
“不认识。”胡碧月再次摇头。
秦江觉得眼前一片漆黑看不出一点光亮,他有点头晕目眩,眼前的胡碧月已不是从前的胡碧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