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人被八百两银子诱惑住,城内到处都在打探挂卫忌人头的是何人?有谁见过他们?他们去了哪里?一时间舆论滔滔。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有人报给祖珽两条线索:挂人头的两个人,一高一矮,他们出城后去了东郊。
“东郊?”听到线报吴阶马上想到东郊的啸林,“东郊不就是啸林的基地吗?难道啸林杀害了卫忌?卫忌与秦江有何关系?”
这几日吴阶心事重重,卫忌之死是一个信号,有人开始为胡光报仇了!这件事关乎他的性命他决不能等闲视之。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就怕有人为胡光报仇。前些时日他将酷似胡光儿子的元英赶回了老家,更早时候,他让齐野罢免了江承泽的官职,如今,不知又蹦出何人要为胡光出气?
五百名禁军搜索了两日,没搜到什么具体的消息。手下的线人也没有搜集到新的内容。卫忌的事好像石沉大海,八百两银子也成了空头诱饵。
吴阶可不能让此事搁浅,既然有人说一高一矮的杀手去了东郊就难辞其咎。
“禀陛下,”吴阶在毫无办法之际想到了他最后的王牌,他来到昭阳殿,状告啸林:“啸林自偷袭长安后尾马翘得老高。他们一直在宣传胡光是冤死的要替胡光报仇,这不,他们将胡府的门侍卫忌杀了,还将他的人头挂在了胡府门前。”
“有此事?”
“确有此事。此事在邺城传得沸沸扬扬,许多人都说是啸林干的。”
“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皇城脚下耍威风不要命啦?”
“传秦江!”
“传秦江?”
“是啊,你的意思不就是让我传秦江吗?”
“先别,咱们得想好他的罪名,不然怎么治他的罪呀?”
“你说吧!”齐野可不想动这个脑筋,遇到拐弯抹角的事他就头痛,他可想不出来定什么罪?
“这……”吴阶也很为难一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名目,抓个普通百姓定什么罪都可以,给秦江定罪可没那么容易,他的老爹还在床上喘气呢!
“就说他的啸林杀了皇帝的人证。”
“罪名就是这个?”
“除此之外也想不出别的。”
“杀皇帝的人证能定什么罪啊?”齐野这会儿动了点脑筋,他好奇地问,“‘欺君罔上’”?
“‘欺君罔上’”?听到这个词吴阶又惊又喜,万没料到如此愚昧的齐野还能想出这个笼罩一切的罪名。“对了,就是它,‘欺君罔上’!”
“哼,欺负君王罪该万死!”齐野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秦江我早就看他不是个好东西,放着豫州大都督不干偏要整什么啸林,他一定是图谋不轨。”
“陛下英明,陛下洞察秋毫,不放过一个坏人,陛下乃天下明君,江山万代,万代永固。”
这些溢美之词灌到齐野的耳朵里,齐野心花怒放,手舞足蹈,大袖子一甩高兴地说:“传旨!”
眼见扣在秦江身上的罪名已经成立,吴阶心中的隐患就要被除掉,吴阶也心花怒放,他马上让人写好圣旨,派禁军一千人捉拿秦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