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陛下纵使手段惊世,天比天高,但他任何一点举动都被无数人放在放大镜下观望。无时无刻不是有无数的桎梏在限制着他。
而这位陛下现在也完全没有昔日明武帝那般口含天宪,金口玉言般的无边威势的话。
否则岳攸宁早在岳定跟他说出自己得到“真武机缘”的第一时间,就一闷棍把他儿子砸昏,然后抹上香油,撒上香料,裹上鸡蛋液,再恭恭敬敬的送给陛下享用了。
但就算现在陛下对整个大明帝朝的掌控力直线下降,也不可能说明他家这傻狍子没有危险啊。
顶多就是在各方势力权衡利弊之下,没有人敢打响第一枪罢了。
“危如累卵……啊!”
此刻,当代辅国公岳攸宁心中再一次感觉自己对下一代教育是如此的失败。
这么明显的神坑,自家儿子竟然可以毫不犹豫的就跳下去。岳攸宁完全可以想象这道圣旨的消息若是传出去,自己绝对要被那群无良的老伙计们给笑死!
现在木已成舟,他若是敢于抗拒,这才是自寻死路!
再没有谁能比辅国公更知道,大明帝朝究竟是有着怎么样的潜力。
那天底下那些甲级的能力者为何如此的稀少?
那些足以镇压一国,轻易挑起无尽事端的人究竟是到了哪里?那只能说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来人!”突然间,辅国公微微愁眉一展,如同是一只睡醒的老虎一般低吟一声。
“在。”屋外无数的兵甲武器触及之声响动,一位位亲兵齐齐应答。
“退足二十丈,我房间方圆二十丈之内,任何生物都不能进入。今日之言,但有一丝言语,泄露于外,尔等全家发配。敢越近二十丈者,依军法,斩!”
“是!”
稀稀拉拉兵甲在不断的碰撞,无数的轻声呼吸声愈来愈远,映照着这一间书房仿佛愈加的寂静肃穆。
“儿子,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究竟在想什么。”岳攸宁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从自家儿子被真武接引到那座圣殿之后。他就已经失去了所有能够对他进行干涉的方法。
这对于一个父亲而言可不是什么好兆头。
“别告诉我,你第二次进了那圣殿就为了成为一个买进卖出的二道贩子?这句话忽悠忽悠外面的人还可以,但拿来欺负了你家老子可就有些不对劲了。
不要忘了,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喂给生生养大的,你屁股一蕨,我就知道你准备放什么屁!
你第二次回来之后绝对有什么事情可以瞒着我,你就不能够在这件事上,先给你加老子透一下底?而且我也不知道,你还能不能再进去第三次……如果不能够进入那个神殿,你又怎么和“地官”做交易?这你们总不会真的打算在现实里进行吧?”
突然间岳攸宁悄然闭上嘴唇,在他的眼前,自己儿子的手指缝中似乎有一点点的柔和的神圣光辉在流淌。
透过这一点点光辉,岳攸宁只感觉自己浑身暖洋洋的,甚至连自己老寒腿,肩周炎之类的老年病都有了缓解的迹象。
“这是…”
“这一点老爹你就放心好了。在临走之前,真武上帝已经给予了我一丝神光光辉。通过这点光辉,通过仪式,咏颂真武之神名。我就可以再某些时刻进入直接进到真武神殿。
而且就算不进神殿,我也可以通过这一点上帝光辉做中转,不需要与人面对面,我也能在家就能做交易,要不我现在就做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