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针指向凌晨2点,但海上花号的乘客大多并没有回房睡觉的意思,灯火通明的最上层甲板尤其热闹非凡。
陆瑟找到贝壳老船长的时候,后者正混在人群中,欣赏刚刚开始的露天音乐会。
“It’s a wonderful world?”(这是一个美妙的世界)
“A wonderful day?”(美妙的一天)
跃动的旋律和甜美的嗓音,两名明显是双胞胎姐妹的歌手在升降舞台上欢歌劲舞,将观众的情绪燃向一个又一个高潮,陆瑟感觉她们有点眼熟。
“还不错吧,”老船长喝了一口装在不锈钢U型酒壶里的柠檬水,望着舞台的方向道,“在海上花号当差,时不时可以见到各路明星登台献艺,现在台上表演的是13岁就出道的双胞胎姐妹歌唱组合‘双鱼’,虽然18岁以后转型成了谈话节目的主持人,但演唱的功夫并没有扔下,刚才说唱的那一段尤其俏皮不是吗?”
老船长一说陆瑟彻底想了起来,双鱼姐妹在13~16岁的时候人气最旺,在南极科考站有人成天放她们的CD,甚至让某些企鹅都闻声起舞。
一旦和企鹅扯上关系,就算长得再漂亮陆瑟也不感兴趣,尽管台上的双鱼姐妹虽已成年但身材依旧纤细,娴熟的舞蹈动作配合嘹亮歌喉,具有相当的视觉、听觉穿透力,陆瑟的心思还是挂在花魁那里。
“我爱你们!当我的女朋友吧!!”
熟悉的呼喊声引得陆瑟回头,果然发现法国小厨哥维克多从后厨溜了出来,他举高双手乐而忘形,不愧是在南极的时候就一直是双鱼姐妹的粉丝。
“UTA公司旗下艺人,现已独立,姐妹俩唯一的外貌差别是妹妹患有虹膜异色症,两只眼睛的颜色不一样……”
调用起南极科考站的回忆,陆瑟对双鱼姐妹的资料如数家珍,但语气明显对她们不感冒。
海风吹动老船长的海蓝色西服,他既没穿制服也没戴船长帽,让大部分乘客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只有下巴上修剪成三叉戟形状的白胡子隐隐代表了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代表他引领舰船无数次劈波斩浪,看尽繁华浮生。
“陆瑟,第一次见面时,你谎称自己英语不好,其实已经从那时起就做好了让朋友假扮自己的准备,希望我派出懂中文的部下跟你协作,以免你的朋友因为英语露馅吗?”
从午夜拍卖场出来后就摘下隐形眼镜,换回普通眼镜的陆瑟,眼镜片上反射出双鱼姐妹的娇媚舞姿以及欢呼跃动的观众双手。
“不能说那时计划已经成型,但事先做好准备肯定没有坏处——就像下围棋一样,一枚闲子初时仿佛无用,但局到中盘说不定就可以扭转乾坤。”
陆瑟的回答让老船长笑了两声,又开始喝不锈钢酒壶里的柠檬水,陆瑟觉得老船长多半是因为必须保持清醒所以不能喝酒,权且用酒壶里的柠檬水代替。
“陆瑟,你欺骗我们,难道就不怕你的那位朋友——叫包兴是吧——被我们丢进海里喂鲨鱼?”
“我事先旁敲侧击问过鲨鱼的事,”陆瑟回答,“比起惩罚恶作剧者,海上花号必须优先保证重量级乘客的安全,我相信包兴顶多被你们扣为人质,跟我交涉之前是不会把他怎么样的。”
正如陆瑟所说,包兴现在已经被大副关进了禁闭室,包兴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尝试青姿学园的禁闭室之前,会先一步尝试到海上花号的禁闭室,这感觉就好像是某人特别崇洋卖外,结果到了外国第一晚就住监狱还捡了肥皂。
“你分析得很好,”老船长点了点头,“那么你打算付出什么代价来交换你朋友的自由,以及抚慰我们大副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而受伤的心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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