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打人?这么晚了谁干活?有……有没有吃的?”
包兴实在饿得难受,半麻醉状态下脑子又不好使,竟然向陌生人要起了吃的。
黑工头一听喜上眉梢,包兴这样的人才就是他需要的,看上去稍微有点弱智,但是还没有傻透腔,当起垃圾分拣工来绝对一个顶俩。
于是黑工头将手一挥,小巷里开出来一辆破出租,司机从里面下来,和黑工头一起把包兴塞进后车厢,不由分说直开到冬山市北郊。
包兴饿得手脚酥软,到了地方以后嗅到热馒头味,也来不及分辨身在何方,狼吞虎咽吃了3个,看得黑工头心花怒放,觉得抓对了人,包兴又弱智又能吃,干起活来绝对是把好手。
可惜的是这个黑工头家里没地方住人了,他只好忍痛割爱,把包兴以500元的价格卖给了另一个黑工头。
黑工头的心都是一样黑的,包兴被转手之后,当晚就被安排住进民宅阁楼,在卫生条件极差的环境中分捡废品,只能吃到从餐馆收来的剩饭剩菜。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可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合法公民!我要告你们……”
麻醉剂药效渐渐过去,可包兴刚一表现愤怒,肩膀上就挨了一皮带。
为了符合黑奴工身份,包兴的西服已经被剥去,和其他11个黑奴工一样穿着脏兮兮的背心,皮带打在肩膀上立刻出现一道红印。
“诶?你的智商看上去挺正常啊?正常也没用!到了我们这就得给我们干活!敢偷懒就揍你,敢逃跑就打死你!!”
虽然包兴前后只失踪了24个小时,但是这24小时他度日如年,过得简直不是人的日子。
包兴的11名“工友”里,有的是智力残障,有的不光有智力残障还有身体残障,也有跟包兴一样智力正常的,可是仍旧被黑工头带人胁迫至此,没收了身份证件和财物,每天没完没了地分捡废品,吃饭要轮班吃饭,上厕所要黑工头批准。
黑工头带着两名打手,对手脚慢下来的黑奴工绝不手软,骂都懒得骂直接暴打,包兴没有办法只好努力干活寻找机会。
“小兄弟你是哪个村的啊?俺们村都没有你这么黑的哩!”
打手偶然不在的时候,一个憨憨的红脸大叔跟包兴搭话。
“俺两年前被他们骗来,儿子媳妇都好久没见了,小兄弟你要是能跑出去,就给俺家人捎个话呗?”
对面一个衣衫破烂、眼神呆滞的瘦子,则一边分拣垃圾一边嘟囔道:“跑、跑个屁!打、打死你们!”
包兴听说红脸大叔被抓来两年都没跑出去,吓得脸色发青(外表看仍然是黑的),想偷走黑工头的手机给陆瑟打电话,又没找到机会,只好暗暗祝祷陆瑟千万别扔下自己不管,不然这条小命就要交代了。
幸好陆瑟低头向林琴求助,发动林氏集团的势力,只用了半天就找到了相关线索,公安干警迅速出动,捣毁了北郊的数个黑奴工窝点,逮捕黑工头3人,从犯若干,解救黑奴工28名,自然也包括包兴和红脸大叔。
“警、警察叔叔!”包兴见到警察冲进阁楼,带着一身伤痛喜极而泣,“这回我总算有救了!还以为会死在这里呢呜呜呜……”
第一个冲进来的警察小队长却倒吸一口凉气,跟身后同事咬耳朵道:
“怎么还有外国人给抓来了啊?不会引起国际纠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