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怜放着火上的鱿鱼不管,双手握住胸前的十字架嘴唇翕动,大概是希望这些鱿鱼能够蒙主恩宠,天堂往生。
鱿鱼的灵魂能否上天堂陆瑟不知道,但是看这焦糊程度,谁吃了鱿鱼的遗体以后,上天堂妥妥的。
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精神,陆瑟招呼心存好奇、从远处溜达过来的包兴。
“来来来,你一直仰慕林怜的手艺但还无缘尝试吧?闻到香味没?正宗伯利恒烤鱿鱼,2000年传承不掺假,今天不吃后悔一世纪!”
包兴本来是找陆瑟一块去食堂的,见到眼前有现成的烤鱿鱼,欣喜过望,也没想要真那么好吃陆瑟干嘛不吃,直接从火上拿起了一串。
“啊哈那我就不客气了!闻着真香啊!”
陆瑟心说樟脑丸还闻着香呢,你没看见这鱿鱼串都烤成焦黑色了吗?难道因为你自己黑,所以已经习惯了黑色,所以不觉得奇怪?
“请用!不要客气!”鱿鱼先生的肉体终于不至于浪费,林怜很是欣慰,“吃完以后说说味道,我会继续改进的!”
包兴把鱿鱼串送到嘴边,陆瑟仿佛看见夕阳下,鱿鱼已经碳化的触须正在不科学地蠕动,跟基督教没啥关系倒有点像不可名状的克苏鲁眷族,即便是十二级智能生物也倒吸一口凉气。
“咔哧”,随着门牙切断触须,包兴,卒。
不,事实上没有马上卒,当时只是感到非常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咸!
除了咸以外还有辣,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辣!
不但咸且辣,还有说不出的挠心挠肺火烧火燎,总之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吃!
接着开始呕吐,腹泻,脱水,在绿化带上打滚,陆瑟觉得自己把包兴这倒霉样拍下来,能以《埃博拉肆虐下的非洲》为名得个普利策奖。
作为一切的始作俑者,林怜竟然毫无自觉,俯身试图给包兴急救,同时担心不已地问道:
“难道包兴同学来之前吸毒了吗?所谓一日吸毒,终身想毒,千万不要贪一时之欢,否则一定会被朝阳群众举报进监狱的!按压胸口有没有让你好过一点?不如跟我一起信上帝……”
“原来……原来……”包兴醒悟过来上了陆瑟的当,挣扎着说道,“原来耶稣不是在十字架上钉死的,是吃了伯利恒的烤鱿鱼被毒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