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奢扑通跪倒在地,“奢儿必全力扶持蓉妹子!”
“哎,算计女儿,老夫不算个英雄……”
“义父无需多想,您为她选的路就是最好的,她暂时不理解,未来定会感激您的!”
“这鬼丫头,她想要爱情罢了!大事明白,这种小事倒糊涂了。”
李阔海大笑:“这东西要真的还挺难,但只要操作得当……你就会以为来了爱情!”
假的?呵,拆穿前谁能说不是真的?若拆不穿,它就是真的!
……
李蓉蓉看着顾飞卿离开,无一刻不想追出去,可还是憋住泪强忍下来,不但如此,还把站起身的李夜墨也拉住了。
脸面!脸面!还是脸面!
得到了权力,就失了自由,成了英雄,软弱也是罪!
门口的狮子楹联是脸面,酒席上的淡然也是脸面。
叫火船帮外的人知道子虚堂不是过家家,叫其他堂口的人知道子虚堂堂主不是人人可欺!
叫子虚堂内的仆役、弟子知道,子虚堂两位堂主具是可托性命的雄主!朋友也不能踩了他们的脸面!
李蓉蓉打定主意,必须找个机会向顾飞卿解释:这栋七进的大宅院,自此就是她和李夜墨的牢,二人被脸面监禁,空有肉身却不是凡人,是高高在上的鬼,是流落尘世的神!
号令群雄,不得动弹,这是一切上位者的宿命,想来出身顾家的顾飞卿也该理解她的苦衷。
相较李蓉蓉,李夜墨想法就要简单得多。
顾飞卿,朋友!李蓉蓉,也是朋友!
如今,两个朋友闹了不愉快,小盟主只好缩着头,一个人静静喝酒。
次日清晨,司徒盛和仵向北辞了众人,向锦元城去了。
李蓉蓉、李夜墨本想与顾飞卿私下谈谈,谁料老龙王急匆匆传唤,二人只得作罢。
老龙王先是将摘星玄叶手的秘籍交给李夜墨,又是一阵称赞。
李夜墨急忙翻看秘籍,可惜秘籍同他手中其余两册一模一样,一样的古朴老旧,一样的在扉页写着“苍云星斗无穷数,生演造化我摘空!”,功法开篇便是“十年内功,打通奇经八络;一朝散尽,捣毁诸脉丹田!”。
李夜墨略显失望的叹了口气,李蓉蓉要过秘籍,也不看内容,从头到尾粗粗翻检一遍,未见有即黎所说的糖斑,也是满脸沮丧。
易奢在一旁打趣道:“天下第一的秘籍,小盟主只看两页,蓉妹妹倒是翻了个遍,却好似狗熊掰苞米——一哄到底!可见,二人都是非常人也!”
李夜墨苦笑:“易堂主取笑了,只凭一句捣毁诸脉丹田,谁还敢练这天下第一的武功?”
李蓉蓉不想暴露辨识即墨家秘籍的关窍,也摇头道:“不用看字,只瞧瞧图画中的动作简单,也知道这秘籍是练不得的。”
易奢和老龙王都哈哈大笑,老龙王道:“即墨家的武功,一收一发皆演造化,老夫倒有耳闻……当年的即墨家,就是这样一探、一推、一抓、一钩,简单之至,偏偏也有效之至,天下无人不服啊。”
李蓉蓉把秘籍还给李夜墨,正色道:“我瞧这秘籍就是假的,不知是谁抛出来害人的把戏,副堂主,你可不许练它!”
李夜墨嘴上讪讪道:“是是是,我听蓉蓉堂主的吩咐。”心里却嘀咕道:刚坐上火船副堂主之位,小盟主名动天下,此时急着废自己武功,傻子才会这么蠢呢!
李阔海冲易奢露了个只有二人看得懂的笑容:没有獠牙的草鸡,才不会划伤凤凰的羽毛!良配,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