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丁、老奕,都别藏私了,把真本事都拿出来,难道要叫这老东西把咱们一个个宰了?”
乔三气急败坏的大喊,“老丁,你死哪去了!”
龚庆的烟锅里不知道是点了些什么,丁典只觉得两眼胀痛难耐,萁坐在地上,不断用衣袖去擦,所幸人傀将人隔开,倒是无人偷袭。
奕难平一边甩着金线,一边挪到丁典身边,递过一支瓷瓶道:“丁爷,那烟沫子厉害,你用这个洗洗眼睛,说不得能好些。”
丁典一把抓住奕难平衣袖,扯得他一个踉跄,强睁开赤红一片的双眼,狠狠道:“老奕,这不是你的人傀水吧?”
奕难平搀住丁典,满脸的不可思议,拍着胸口信誓旦旦道:“怎么会!哪里哦!丁爷把奕某人当兄弟,奕某人就是丁爷的一条狗!”
丁典并不放开奕难平,一只手打开瓶塞,嗅了嗅,似是清油,又威胁道:“你若是想把我连成人傀,我便一把掐死你。”
奕难平不答话,笑眯眯做了请的手势。
丁典不再犹豫,将瓷瓶倒在眼睛里,似是流进了什么玉露琼浆,两眼瞬间清凉了,脸上的血疮好像也不那么痛了。
撩起衣摆擦了把脸,丁典起身拾起铁叉,不回头得道:“老奕,那两颗头是你的了。”
奕难平快活地大笑,拍了拍腰间的脑袋,左一下右一下,好像是拍西瓜,“丁爷,乔三爷的可也是归我了?”
乔三节节败退,呼唤的二人迟迟不到,只能拼命,所有本事一齐上了。掌中两把匕首,手肘还有两把,膝盖上有两把,脚尖又是两把!
龚庆刚遇到险些吃亏,他本就是短兵器贴身短打,开始只奇怪乔三出刀为何如此快,角度如此刁钻,冷不丁也受了几刀,只是差距太大,熟悉后依旧砍得乔三血肉模糊。
小柴房,蒋钦啧啧称奇:“怪不得鬼手乔三一直穿那身破烂长袍,时时抬手屈膝,原来练的是这手鬼祟功夫。”
钟晓问:“这本事厉害吗?”
蒋钦摇头道:“这就是手段,若是没防备,就算比他功夫高,也要饮恨在他的八把匕首下。”
“可是你看他快要被大门主砍死了。”
“呵,那是差得太多,手段也不能补上了。”
“蒋前辈快看,恶人王站起来了!”
丁典悄悄踱到龚庆身后,持叉缓缓捅向他的后腰,乔三也趁机发难,跳起身连踢带撞,八把刀打得龚庆应接不暇。
“哇……”
这一叉来得突然,龚庆立时喷出一大口鲜血,行走江湖数十载,从没遇到叫他火烟迷眼还能无事的。
丁典“噗”地抽出铁叉,两支叉尖卡住龚庆的脖子,一把按在地上。
乔三一下泄了气,无力得倒在地上,奕难平凑过来道:“呼!吐血了,真的假的,这是把胃包扎穿了吧!”
丁典冷声道:“谁知道真的假的,这老东西吐血快几十年了,血染九江的病睚眦还能是说笑?若是剁了脑袋不跑,吐血许是真的。”
奕难平从如同死狗一般的乔三手里掰出一支匕首,兴冲冲道:“这脏活,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