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顾念之来头的人并不多,而这个实验室的头目也不会跟不相关的说,这两人,已经不是第一次交手了。
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拿起桌上的座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成田不能留了,你们继续下一步行动。”
……
没过几天,霍绍恒也接到来自日本外勤的密报:成田被自杀,自杀现场留下一份遗书,控诉被我国欺凌至死。
霍绍恒知道晚了一步,立即指示:换掉遗书,就说他被当替罪羊抛弃了,走投无路才自杀。
特别行动司在日本的外勤都是精挑细选的人物,个个都是精英。
再加上他们已经跟踪成田一段时间了,对他这个人里里外外了解得非常透彻。
当下伪造笔迹的专家立刻模仿成田的笔迹写了一份遗书,将对方伪造的那份遗书替换,藏在他的“自杀”现场。
也就是说,弄死成田的人前脚刚刚离开,我们的人就后脚跟进,重新做了一个局。
……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天边还有樱花紫的晨曦。
成田山口的家,在京都一个很有特色的小院里。
来到成田家打扫卫生的钟点工用成田给她的钥匙打开院门,推门进去。
传统的和式庭院里,白墙黑瓦,院子里规划得很整齐,只有一条故意做得歪歪扭扭的羊肠石子小道显得有些野趣。
低矮的屋檐前种着一株同意低矮的盆景枫树,疏影横斜,枫叶红得沧桑,层层叠叠深深浅浅,跟晕染一样在枝头挥洒。
门前大理石的台阶旁边放着一个青花瓷水缸,里面养着几尾锦鲤。
自由自在游曳,偶尔金黄色的鱼尾轻甩,在寂静的清晨里发出一声噼啪的水声。
穿着传统和服和木屐的钟点工微笑着推开了成田家的木制滑动门。
以往一向干干净净的客厅里,腥臭的血气扑面而来。
她低头一看,地上全是蜿蜒的血迹。
而血迹的尽头,那高瘦的男主人,此时穿着一件黑色浴衣和服袍子,低头跪坐在小茶几前,胸口插着一把长刀!
“啊!杀人了!杀人了!”
钟点工惊慌失措地后退一步,几乎从台阶上跌落。
很快,救护车、警车,甚至还有消防车的警笛声呜啦呜啦划破长空,将这片静谧社区的祥和撕得粉碎。
同时跟这些警车一起来的,还有京都电视台,以及日本几个门户网的新闻记者。
警察还在勘探现场,已经有媒体抢先爆料。
被华夏国家和企业起诉的记者成田君今早被发现自尽于自己的寓所这是用假客观的语气造真谣。
连小学生都在反霸凌,结果某东部大国居然以举国之力霸凌一个可怜的记者!这是暗戳戳用指桑骂槐的语气暗示成田之死的背后黑手。
然后已经有媒体去采访成田山口的同事亲友。
“成田君是个好人,他只是有点内向。遇到这么大的事,想不开,也是可能的。”
“成田君?你说那个自杀的人就是前不久在荷兰华夏议会新闻发布会上,被华夏议会的首席法律顾问羞辱的成田君?啧啧,真是可怜。他不过是做了自己的本职工作,居然就被人一言不和给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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