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之初穿着白色细条格衬衣,外面罩着一件淡蓝色鸡心领羊绒衫,他凝视看着顾念之,目光似乎胶着在顾念之脸上,修长的手指在一遍遍洗牌。
顾念之背对着门坐着,不知道在说什么话,何之初突然看着顾念之抿嘴一笑,潋滟的桃花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霍绍恒背起手,暗暗握紧了拳头,但他克制着自己,什么都没说。
马琦琦笑着走上来说:“念之,何教授,霍少和大雄哥也来我家吃晚饭了。”
顾念之回过头,惊讶地看着站在棋牌室门口的霍绍恒和阴世雄,“大雄哥,霍少,你们怎么来了?”
霍绍恒看了阴世雄一眼,马上说:“大雄想来看看琦琦。”
阴世雄抿了抿唇,正要反驳,眼角的余光却看见马琦琦一张明朗的俏脸突然红了起来。
柔和的灯光下,看得见马琦琦莹白耳垂上细细的小茸毛,像是小刷子一样刷得阴世雄心头一颤,他讪讪地将刚要出口的话又咽了下去。
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一下,没有反驳,但也没有接口,他凑到顾念之和何之初坐的棋牌桌旁,问道:“你们在玩什么?”
“红州扑克,要一起玩吗?”何之初将牌收了起来,笑看着霍绍恒。
“行啊,好久没有玩过了。”霍绍恒在顾念之身边坐了下来,顺手指着对面的位置,“大雄,琦琦你们也坐。”
红州扑克的好处就是不怎么限制人数,2人到12人都能一起玩。
他们现在有五个人,完全没问题。
阴世雄忙坐到何之初那边,马琦琦坐在上首,当发牌人。
真正玩的就是阴世雄、何之初、顾念之和霍绍恒四个人。
“用什么做赌注?”阴世雄兴致勃勃地问。
顾念之看了他一眼,说:“在我们国家,用钱做赌注玩红州扑克是违法的,当赌博论处。”
“啊?”阴世雄不是法律界人士,对这条法律根本不了解,“没有赌注,那多没意思啊?”
“有,怎么没有,就是不赌钱。”马琦琦笑吟吟地从另一边的桌子上端过来一个小竹篓,里面装着满满一篓小山核桃,“喏,用这个做赌注,输的人给赢的人扒核桃。”
“这太容易了吧?”阴世雄立起两道眉毛,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赌注。
“容易?”马琦琦挑了挑两道长眉,“……我的话还没说完,你不要老是抢话。”
“好好好!你说!”
“……输的人给赢的人扒小核桃,不能用锤子剪刀等工具。”马琦琦得意洋洋地跟顾念之交换一个眼神。
“不能用工具?”阴世雄笑了,“有点意思了。”
他拿起一个山核桃,在手里掂了掂,递到顾念之面前,“念之,如果你输给大雄哥,大雄哥不用你扒山核桃,你就给大雄哥写个小程序就好。”
“大雄哥是看不起我?”顾念之笑着伸出手指朝阴世雄点了点,“要不咱俩把赌注翻番?”
阴世雄正要一口答应,突然想起红州扑克最大的特点,在于牌序的多样性。
如果玩牌的人记性特别好,数学也特别好,是完全能够把对方的牌算的清清楚楚……
而顾念之,恰好是一个记性好到过目不忘,并且13岁就自学完大学本科高等数学教材的学霸!
“……嘿嘿,我哪敢看不起顾大小姐!”阴世雄双掌一阖,“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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