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宽听见这话,一脸懵逼,村里这个拆迁的决定,确实弄得他有些措手不及。
“最近这几年,国家的政策相当不错,我们这些村干部,也想借着政策的红利,带老百姓赚点钱,所以村里想要盖一处养殖小区,选址就定在了酒厂的位置,这样的话,村民们家家户户都能入股,也能共同富裕。”曹春辉言语流畅的把一番话说了出来。
“三叔,你这是啥意思啊?合着我的酒厂有异味,养殖小区就没有了?你要是在这个位置盖养殖场,那整个村子里,还不都得臭气熏天的啊?”常宽直到听见曹春辉说要盖养殖场,这才幡然醒悟,压着嗓子低声道:“三叔,你在村里当了二十多年书记,说话也有威望,要不然你就帮个忙,让养殖小区的选址换个地方呗,只要孝信酒厂能留下,我肯定不亏待你,行吗?”
“哎呀,你这说的是啥话啊?你以为我来你这是为了讹钱呢?”曹春辉呲牙一乐:“这个事是村里的决定,不是我一个人能左右的,我就是个村书记,也他妈不是太上皇,这种事你跟我说没用,而且我过来,也不是跟你商量的,就是给你打个提前量,通知你提前做好搬迁的准备。”
“这事,就一点商量都没有了吗?”常宽不死心的追问道。
“要说一点商量没有,也不是不可能。”曹春辉端着水杯,老神在在的回应道。
“三叔,你说吧,只要能把酒厂保下来,花多少钱我都认!肯定差不了你那份!”常宽霎时来了精神。
“我听说,区里的朱勇顺,好像始终在惦记你这个酒厂啊?实在不行,你就把酒厂卖给他呗,朱勇顺在区里有点小关系,我估计他如果能够找关系疏通一下的话,或许这个事还能有缓儿。”曹春辉翘着二郎腿,言语直白的说道。
“咯吱!”
常宽听完曹春辉的一番话,猛地咬住了牙,他想过朱勇顺为了酒厂会不择手段,甚至会选择威胁自己的人身安全,但是他绝对没想到,朱勇顺会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对付自己,他坐在沙发上,喘息了半天,才强压着心中的怒气看向了曹春辉:“三叔,你跟我说句实话,朱勇顺让你这么整我,给了你多少钱?只要你别帮他,他给你多少,我就给你多少!行吗?!”
“老六,这件事,它跟钱没关系,而且你跟我咬牙切齿的,也不起作用,你明白吗。”曹春辉伸手拍了拍常宽的胳膊,抿着嘴唇沉默了大约有五秒钟的时间,才一拍大腿道:“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要拆孝信酒厂,不是村里拿的主意,是上面有领导跟我打招呼了,我要是不露这个面的话,今年任期一满,这个书记就干到头了,你懂了吧!”
“你指的上面领导,是谁啊?”常宽闻言,继续往深问了一句,作为一个小企业的领导,他跟周边乡里、镇里的领导关系也不错,此刻还在想着该找谁去疏通。
“呵呵,我知道你在想啥,但是这些事,你就多余琢磨,给我打电话的人,是市里的,你接触不上,如果不是咱们俩有亲戚,而且我这些年没少花你的钱,这种事不是不会跟你讲的,而且说句难听的,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是朱勇顺给我钱,那我敢拿,但是你给我的,我还真不一定敢花。”曹春辉看着常宽,很实在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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