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美菱领着调查员过来了。
“嗬,相好的,想我想疯了,一听到放炮仗就跑来了?领的这是谁?我一走,就靠上了个年轻苗条的?”
“你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快听我说说正事吧。他是来买陈雅雅的歌的,肯给高价格的,你看看多少钱卖,告诉他一下。”
“多少钱我也不卖!”
“叔叔,我买录音,你也就是用手指头一按,复制了一份而已,然后你喜欢听她的歌,你还能继续听,可以照常陶醉在她的歌声里。”
“不!当我听她的歌的时候,心里说这歌只有我有,是什么滋味,如果知道别人也同样有,那还有什么优越感,还有什么土皇帝的味道?”
土皇帝?你就占了这么一块小地收收卖卖粮食,就觉着自己当上土皇帝了?那如果你走道不慎掉进坟坑子里去,是不是就觉得自己当上阎王爷了?
虎头鳄的女婿从一个媒婆子嘴里知道了消息,获知了丈母娘在一个表姨家,就过来耳语告诉虎头鳄。
虎头鳄就往那儿打过电话去。
“什么,要50万你才回来?我把钱都撇呱了?我找的女人都倒贴我是说即便我找女人,也找那些倒贴的。好吧,50万就50万!”
虎头鳄就转身向调查员说:“我要不是有太重要事紧着用钱,决不会同意卖给你。现在真的是忍痛割爱,卖我的血一般。我一口价,50万。”
“好,我就给你50万。当然这不是我的钱,是我老板的钱。我忍不住问一句你当初收藏我们陈老师的这些歌舞,就是为了日后转手赚大钱吗?”
“不,我是身不由己。你们听她的歌是用耳朵听,我是用血管听。听到时,感觉一些闲置在角落里的毛细血管也跳开了广场舞了。”
“叔叔你这种感觉应该和我们黄老板的差不多。他也是非常喜欢陈老师的歌唱,他说像被浸了醋又扔进油锅,连刺都被炖酥了。”
“你老板是鱼?”
“他模样是有点像鱼,也挺喜欢游泳。”
“他的生意多大,比我们这儿应该大一些吧?”
你这还算生意?你这不是一粒沙子比银河吗?你还叫虎头鳄,你蝇头蚊子就算夸大啦。
“大点有限,交通还不如你这儿方便呢。”
你就是个路边露天,地上漫了点砖,当然交通方便了,这方面的确优势。
调查者付了钱,走了,虎头鳄像丢了眼珠子一般,目光空洞,没了一点光彩。
那个帮他找到老婆的媒婆子领走红包后,她老婆回来了。回来后,她发现虎头鳄已经怪:不论多么嘈杂的环境,都能睡着,鼾声此起彼伏。早晨要睡到中午前,午觉一直睡到晚饭,晚饭后接着睡,能把失眠的人气红眼。
他老婆就给一个当医生的亲戚打电话询问。亲戚说:“他这是全部的筋被人撤了,扯走了失筋症。”
“那他还不疼死?可为什么他一声也没叫疼呢?”
“当然不疼了,因为那不是肉体里的筋,而是精神里的筋。他患的是精神失筋症。”
“那你有什么灵丹妙药吗,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