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我说怎么一开始就看着面熟呢。你怎么一个人干俩种职业呀?你想钱想疯啦?卖柴鸡蛋不好卖,也不能卖自己呀!这样你男朋友知道了,不和你闹分手哇?”
“我不常干这个,只是个替身,那美女的临时替身,并且只替一次。今天她不舒服,没来上班,可我已经答应你有高等服务了,不能食言失信啊。我的鸡蛋必须卖出去,我的事业必须创出来,想再找个你这样的大客户真的不好找啊,全镇能有几个你这样的厂长啊?”
“其实我真的不想买鸡蛋,只喜欢不要钱的赠品。”
“那也没啥,挣钱也不是人生的唯一重要事情,精神快乐也非常重要的。那我就再多拍张照片,做精神饼干。你这样,这样拍出来的饼干才最香。”
俩人到了很晚才离开发廊,遥远的梦再开车送郑三方回到厂子里。
次日三方的老婆就收到了一个陌生小伙送到家来的一个大信封。她打开一看,竟是老公和别的女人缠绵的气人照片,足有30张。
她心里怒火熊熊,实在忍不住。
她当时疯极了,傻极了,认为家里已经存在大量性传染病病菌,必须烧死它们。
她认定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充斥着谎言和骗局,不如一把火烧光。
她先把一直舍不得用的新被褥从被橱里抱出来,扔到外间屋里沙发旁一堆,然后去衣橱里把各种衣服鞋帽请出来,扔到堆上,接着是正在用着的铺盖枕头们,毛巾们,门帘们,包们袋们,塑料盆们,书柜里的书们本们,证们卡们,堆好一大堆,随即开始点燃。火燃起后,她接着把各种能燃烧的东西都往火堆上扔,包括木头椅子,塑料凳子,塑料水桶水杯,菜板瓮盖。屋里呛得没法待后,她去了院里,捡拾笤帚扫帚,铁锨搂勾……
邻居们惊慌赶来,她还在往屋里扔打枣杆,烧火棍,各种木棒木板,洗衣液机油桶。
邻居们问啥她也不说,也不哭也不笑。有人看她精神不正常,就带头灭火。她就扑过去抱住人家的腿,不让人家走动路。
大火把整个家都烧成了灰烬,整个村都乌烟瘴气。
郑三方赶回家来时,家里已是一片废墟,除了砖瓦、玻璃和铁石的东西,一个布条,一张纸都没剩。
然后他老婆还天天去他的办公室追打他,终于急得他患了脑溢血。
幸亏送医院及时,他也沾年轻的光,命保住了,但他也一下子老了20岁似的,身上一点锐气魄力也没有了。
后来有个人替朋友三方抱不平,就设法去打听,终于打听清楚,原来那个扮作卖柴鸡蛋的遥远的梦根本不是什么卖鸡蛋的,本身就是那个坐台的叫瑶的垃圾美女,是陈田鼠编导的一出悲剧陈田鼠看着是喜剧。
知道真相后不仅郑三方后悔,他老婆也是后悔不迭,捶胸顿足。但一切都晚了,灰烬是恢复不成原来的美好庭院、美好家庭、美好生活的了。就像圆明园,就算建成美丽的公园,也总看着很丑陋。
就离开了原址,一家三口去了镇里一个废弃的养鸡场的破旧砖舍里凑合居住。
所以现在看到儿子领了陈田鼠的闺女家来,老两口失态大闹。
“那女子是不是又是陈田鼠派来的妖女?”老头子说。
“不会的,那是年青的大学生,儿子的高中和大学同学,儿子智商高,不会像你一样那么傻的。”
“保不齐啊。”老头子还是不敢相信,是被陈田鼠骗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