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头鳄的哥哥必赢哥从外地给虎头鳄雇来的2位女护工到大刘庄卫生院后，戴上了大口罩仍不敢靠前，嫌臭。多日积攒的臭屎出现了比屎更难闻的气味。
她俩侍候过好多年人，但没遇到过这么糟糕的病人。
“这个活难度比较大，我们干不了。”其中一个说。
“我勉强能干，但得增加一倍工资。”另一个说。
虎头鳄的大女儿过来了：“臭侍候人的还拿一把啊？想捉我们冤大头啊？不愿意干滚蛋，我还不雇了呢！”
俩女护工就打算转身告辞。
必赢哥就赶紧过去截住。“不要和小女孩一般见识，她们年轻的不懂事。”
“她还小女孩儿？她是小女孩儿她妈吧？”
“说什么流氓话呢？信不信我打你们？”
“嗬，你个小妮子，你真以为我们外地人好欺负呀？北京南京我们也都闯荡过，什么样的病人没侍候过，什么样的家庭没见过？见过家里富得很、比你牛得多的，但人家只是家境牛，能耐牛，并不像你一样只是臭嘴牛。”
“你骂谁臭嘴呢，信不信我撕你们？”
“你撕我一下试试，看我们不把你翻个里朝外！”
虎头鳄的愣女儿真的动手过去撕扯人，被那姑嫂俩齐手协力摁住，打得落花流水。
必赢哥拉架拉不开，只好报告了派出所。
铁蛋他们赶来，把那俩外地大婶喝止了，把三个女人带到派出所去做笔录。
这边必赢哥也发了愁这护工还哪去找啊？一赌气子，他尥蹶子走了，也不管了。
虎头鳄的二女儿来了，差点没被臭味呛死，瞬间原路逃回去了。
虎头鳄自己也发愁了：这怎么办呀，这样下去岂不太丢人了，并且医生都没法来给看病了，会有死在这儿的危险的。
亲人们全跑出去了，只剩下了他和他的手机。
死到临头，才想念心中的最近的人。
他伸手把手机摸过来，就跟美菱语音。
“老相好，你如果过来侍候我，我不会亏待你的。”
“大哥，你能把那称呼改改吗？就算咱俩真相好，你也不能张口闭口光这样叫啊，影响不好吧？我也是有儿有女有丈夫有父母和公公婆婆的人啊，你老是这样瞎叫，让我还怎么出门见人呀？”
“老相老相爷，我这样叫你行吗，你一下子成了丞相了，大官啊。”
“切。”
“老相爷，你如果能来侍候我，等我出院后，给你10万块钱。”
“大哥啊大哥，你也拿我太当傻子了吧？！你都这样了，还拿得出10万块钱？你以前吹牛我还能上当，现在再吹牛胡扯，我可绝不上当了啊。”
“老相爷，你回忆回忆，这些年来，我许给过你的哪项钱没兑现过？比如那次搜集陈铁蛋老婆的歌舞吧，我是不是都兑现了？”
“那时候你多壮啊，现在你都病入膏肓了。”
“什么病入膏肓啊，我只是骨折，外科伤病，没有内伤的！”
“真的？那我还可以考虑考虑。”
“有啥好考虑的，你就直接来就行了。咱俩共事多年，许多次，没共伤过吧？这次也不会让你共伤的。我说给你10万，就一定给你10万。你甭看那俩外地护工不肯侍候我，是她们要双倍的工钱，我舍不得给。我连双倍工钱都舍不得给她们，能舍得给她们10万块钱吗？肥水不能流外人田，我不会把大钱让她们挣走的，我会且只会给你自己10万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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