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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大秃骑电三轮带儿子出去玩时,遇到一个熟人,对大秃说“拉你进个群吧,是卖中医产品的,拉够了人数有奖品,过几天我收到奖品后你再退群。”大秃同意,熟人就去了店里拿来一罐红牛饮料送给小圣。
半路上,在一个空气好的树荫下,大秃停下车和小圣玩。大秃过去想尝尝,喝了一小口,小圣不愿意了,哭啊喊啊。“你不能喝我的饮料,你给我吐出来!”
“不能吐出来,吐出来就是吐沫了,就脏了。”
“就得吐,不吐我打死你!”
小圣在电三轮里就冲大秃又踢又踹。
大秃生气了,吼得响响的,把红牛罐子扔到20米开外的树丛里。
小圣更急了,蹬踹得更凶了,哭叫声掀天揭地,三、四里地外的人都往这边瞧。ii
见孩子冤屈怨恨加暴怒,脑袋光往电三轮棚架上撞击,大秃怕孩子受伤,害怕了,就和声劝导“好孩子听话,回家我给你拿六个核桃喝。”
“我不喝六个核桃!”小圣眼珠子红红的。
“家里还有山楂树下。”
“我不喝山楂树下!”
“家里还有口嚼糖。”
“我不吃口嚼糖!”
“那咱回家拿钱,明天我给你买一箱红牛。”
“我不要买的,我就要那大爷送的!”
大秃没办法,就返回去再找那熟人去要。
到了人家店铺里,就说“再给俺一罐红牛吧,我尝了一小口,他不愿意了。”ii
“你爸爸尝一口怕啥呀?再给你一罐吧。”
小圣这才不哭闹了。
再到了那个树荫下,再停下玩。
“我还指望你长大了以后孝敬我呢,哼,喝你一小口饮料都不行,怎么指望你呀?”
“我现在是小孩,你不能喝我的。等你老了,我给你买好喝的。我小时候你看着我,等你老了我看着你。”
“哦,这还差不多。”
回到家,齐敏见小圣满脸的泪痕,眼睛也哭红了,就训斥大秃“你怎么连个孩子也不会看啊,怎么能让孩子哭成这样?”
“都是红牛闹的。”大秃说。
“尼玛,你把孩子撂到一边,然后去拱牛儿了?你还学会赌博啦你?男人就不能惯着,惯久了就成缺德二百五了!”ii
“你才二百五,我没有赌博!”
“刚刚自己亲口承认了,现在又红口白牙不认账了,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还是不是人?再敢去赌博,就不许你回这个家!”
“这是我的家,我凭什么不能回?该横的是我。”
“你说什么?该横的是你?你横一下,我看你怎么个横法?”
“你凭什么不让我回我的家?”
“你对待小圣做法恶劣,我就不让你回这个家!”
“我就回了,你能怎么办?”
“怎么办?你是说我没办法吗?我把你轰出去,让你睡道沟,睡粪坑!”
“你把我轰出去?这是你的家吗?”
“怎么这不是我的家?这是小圣的家吧?我是小圣的妈妈,这就是我的家!”
“你不是小圣的妈妈,他妈妈叫杨敏,你叫齐敏!”
“你再说一遍!”
“你不是小圣的妈妈,他妈妈叫杨敏,你叫齐敏!”
“是吗?那我可以走。但是,我是不是小圣的妈妈,要孩子说了算,你说了不算!小圣——”
“妈妈——”
“小圣,你说,我是你的妈妈吗?”
“妈妈,你是我的妈妈!”
“那他让我走怎么办?”
“我不让你走,我不能没有妈妈!”
“那我带你有,离开他行吗?”
“不行,我也不能没有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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