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但是赢了,还强使他滚下山去?”
祝老太爷语气缓缓,说话间,不怒自威,自有一分属于世家家主的傲气。
“愿赌服输罢了,他技不如人,自该如此。”
林亦点头,视线与祝老太爷对视,不让分毫。
这般作态,很是让一边的祝以冬在心底捏了一把冷汗,就连旁边的古修然也只得微叹一口气来。
“好一个愿赌服输!”
祝老太爷眼神锐利,盯看着面前的林亦,不怒反笑:“年轻人,我很欣赏你的这般气魄,人不轻狂枉少年,我像你这般年级的时候,也是如你一般张狂。”
“但是你可知道,被你逼的滚下山去的,是齐家人?”
祝老太爷深深地看了眼林亦,眼神玩味。
“齐家人又如何?输了就是输了。”
林亦看着祝老太爷,语气冷冷:“有话直说,不用拐弯抹角,几十岁的人,说几句话还弯弯道道,我没闲工夫听你废话。”
“你!”
一边的祝融庭听到林亦的话,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只是不等他发作,祝老太爷已经压了压手,让祝融庭坐下。
他扭头看着面前林亦,微微点头:“这样看来,是老朽有些话多了。”
“那么我就长话短说。”
祝老太爷看向林亦:“昨天以冬闯入郑家救你出来,我没有异议。以冬是我最爱的孩子,只要不是犯下弥天大错,我都可以站在她那一边。”
“也正因如此,昨天她闯了郑家大门,给我祝家引来一阵非议,其后为了让我不生气,也骗我说你是海州林大师,此间种种,我都可以原谅,更可以不放在心头。”
祝老太爷说话之间,视线悉数放在林亦身上。
“爷爷,不是这样的,他真的是……”
祝以冬一下子站起身,打算辩解。
“坐下!”
祝融庭冷声开口,瞪了眼祝以冬。
祝老太爷也是摆摆手,祝以冬又看向古修然,却是见得古修然一脸苦笑。
今天古修然就曾极力担保林亦便就是那海州林大师,可是任凭他如何去说,祝老太爷也只以为他是专门帮着祝以冬说话的,没有放在心头,再加上祝融庭的煽风点火,林亦的身份就更加难以得到信任。
现在古修然只是希望,祝老太爷的选择,不会彻底激怒那海州林大师,否则的话,古修然觉得,哪怕是他站出来,或许也不敌林大师一手之力。
“你若是一个普通人,没钱没势,只要人品过得去,以冬又喜欢,那么没事儿,就算你是个乞丐,我都能够帮以冬抗下天大的压力,让你进门,许她欢喜。”
“但是据我所知,你却是十多年前,郑齐两家矛盾的起源,也变就是祸根。”
“现在郑家与齐家两家的恩怨到了解决的时候,你被以冬拉扯出来,就是将我祝家给拉下了水,这一点,是我不希望见到的。”
“你可懂我的意思?”
祝老太爷声音平缓,目光直指林亦所处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