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有那么多儿子还有那么多地,日子过得依旧紧紧巴巴,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交的赋税太多。如果卫小川能考中秀才,就可以免去卫家的一部分赋税,这对卫家来说可是不小的一笔银子。
陈氏直点头,道:“沈先生一个人在小酒肆喝酒吗?”说着,还看了郁棠一眼,好似在问郁棠“沈太太不是来了吗”。
郁棠也竖了耳朵听。
郁文显然不知道这件事,道:“说是心情不好。今天的课都没有上,请了其他先生代讲。说起来,沈先生也挺可怜的。我送他回去的时候,屋里冷冷清清的,就一个懵懵懂懂的小童子在那里打着盹,让他帮着沏碗醒酒茶都不知道从何下手。沈先生这么好的学问真是可惜了!”
这与学问多少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
郁棠在心里琢磨着。
陈氏显然也想到了,她皱着眉道:“我听阿棠说沈太太来了,沈太太就没留个服侍沈先生的人?”
郁文讶然,道:“沈太太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沈先生一句也没有提?”
陈氏迟疑道:“我之前还想和你商量要不要去拜见沈太太,听你这么一说,我反而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郁文沉吟道:“我先去打听打听了再说。”
陈氏应诺。
过了两天,郁文来和陈氏商量沈太太的事,郁棠在旁边听着。
“照理说呢,沈太太难得来一趟,我们又曾受过沈先生的恩惠,就算请不到沈太太来家里做客,也应该去拜访沈太太才是。”他为难地道,“可听沈方说,沈先生和沈太太自成亲起就不和,两人因此只有一个独子。沈太太来临安,也是住在裴府老安人那里,沈先生呢,也完全没有对身边的人透露一句。”
到底去不去拜见沈太太,就变得很为难了。
前世郁棠没有听说过沈先生的事,也不好拿主意。但她想了半晌,给父母出主意道:“要不,我们当做不知道好了。当时老安人没有介绍我到底是谁家的姑娘,沈先生又没有和您透露半句,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郁文想了想,觉得郁棠的办法可行,并道:“反正我们家和沈家内眷也没有什么来往,不知道沈太太来了也说得过去。”
这件事在郁文那里就算是结束了,但却引起了陈氏极大的兴趣,她悄悄地跑去吴老爷家,问吴太太知不知道沈太太来了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