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被打趣了也不恼,哈哈哈大笑,继续和陈氏说着自己的大孙子,至于郁远怎么安排他自己的妻子,王氏问都懒得问了。
郁棠到了下午才赶回来。
又带了一车的东西。
除了裴老安人送的,还有裴宴送的。
因为此时郁博和郁文也得了信,一家人围着孩子坐着,笑眯眯地看着孩子,说着话,也没谁注意到这车东西有一张礼单是裴老安人的,有一张是裴宴的。
东西被拿出来先给王氏挑了一遍,送给相氏补身体,然后车夫才把东西送到了郁棠家里。
郁远却是在家里已经呆了大半天了,要赶着回铺子里去,只来得及问郁棠:“你这么快就回来了,佛香的事怎么样了?“
郁棠笑道:“没事,裴三老爷派人去看了,比我们靠谱多了。“
郁远拍了拍郁棠的肩膀,示意自己知道了,就急匆匆地出了门。
郁棠抢着抱了会儿孩子,随后去内室和相氏说了会儿话,等她出来的时候,几位长辈正在商量给孩子过“洗三礼”的事。
这样忙了几天,孩子做完了“洗三礼”,郁远的匣子也做好了,他邀了郁棠一起去裴府。
郁棠见他胡子邋遢的,自打她小侄儿出生的那天回来看了一眼就一直呆在铺子里,她不禁道:“有必要这么急吗?”
“怎么能不急?!”郁远满脸的疲倦,可却是满眼的神采,“我现在做父亲了,就更要赚钱了,要不然连孩子读书都供不起,这次能不能借了裴三老爷的东风,就全看这回做的匣子了。”
郁棠觉得要是换做自己,肯定受不了。
她道:“你也太怠慢我阿嫂了。”
谁知道郁远却得意地道:“这也是你阿嫂的意思,她和我一条心,都盼着能做出裴三老爷说的那种匣子。”
郁棠抚额,思忖着难怪老一辈的人都告诉小一辈的,别人家的家务事别掺和,可见是很有道理的。
她拿了郁远带过来的匣子看,有图案的雕的正是裴宴画的莲花和梅花图,没有图案的是素面。有图案的都正如裴宴所说的,虽然雕的只是花卉,却轮廓分明,带着几分剔红漆器特有的繁华之美;素面匣子都光鉴如镜,透着几分古朴大气。
郁棠惊道:“这,这就算成了吗?”
“不知道!”郁远状似谦逊,实则骄傲地道,“要给裴三老爷看过才知道。”
“我觉得能成!”郁棠实际上觉得那几个素面匣子应该可以更亮,莲花和梅花图有些小小的细微之处还是让人看着不太舒服,但她看着大堂兄这样地辛苦,又不好意思打击他,“那我们就先去裴家给三老爷看看,之后你也可以回到家里好好地睡一觉了。”
这次郁远没有反驳。
兄妹两个人捧着匣子,坐上轿子,往裴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