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福曲膝行礼,退了下去。
徐小姐就向郁棠解释道:“彭家行事很霸道,我娘很不喜欢,也就不喜欢我和彭家的女着往来。”
既然如此,为何又把族中的女儿嫁到彭家去呢?
可见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她不想和徐小姐多说这些,就转移了话题:“我去帮你问问三老爷什么时候去给裴老安人问安吧?说不定我们能碰上。”
徐小姐连声说好。
郁棠就派了双桃去见阿茗,让她把徐小姐想要见裴宴的事告诉裴宴,免得徐小姐乱闯,惹出什么事端来更麻烦。至于裴宴要不要见徐小姐,也由他决定。
徐小姐不知道郁棠私下是怎么交待双桃的,又和郁棠说了半天的话,裴家五小姐和四小姐联袂过来了。
“没想到徐小姐比我们还早。”四小姐声音清脆地道,问起郁棠写生辰八字的事,还拿了个雕着喜上眉梢的剔红漆匣子给郁棠,“我们在路上遇到了计大娘,就给你带了过来。你今晚写好了放在匣子里封好,明天一早去给老安人问安的时候带过去交给计大娘,到时候大家全都用一样的匣子装着,谁也不知道哪个匣子是哪家的。”
这个想得周到。
郁棠笑道:“我之前还担心,没想到正如徐小姐所说,是我杞人忧天了。”
五小姐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郁棠就把之前徐小姐和自己说的事告诉了她。
四小姐就笑眯眯地和徐小姐说起话来。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的,屋子里十分地热闹。
陈氏站在厅堂里听了几句,满脸笑容回了自己的东间。
虚扶着她的陈婆子将陈氏安顿在床边坐好,一面转身去给她倒茶,一面笑道:“小姐现在可比从前懂事多了。从前虽然也体贴孝顺,可总带着一团孩子气,现在却不管和什么人都能说得上话了,让人喜欢了。”
“可不是。”陈氏答着,和陈婆子道,“我觉得吴家和卫家的事还是应该跟老安人说一声。虽说这是裴家的人情,可到底是因为我们,裴家三老爷才会让人给吴家和卫家安排地方的。应该让老爷也知道这件事,如果有机会,还应该当面谢一谢裴家三老爷的。”
就在刚才,卫太太贴身的婆子来拜访陈氏,陈氏还以为和吴家一样,让她想办法帮她们在四月初八的时候安排个落脚的地方,不曾想卫家却是来道谢的。卫家和吴家一样,来晚了,没有了歇脚的地方,知道郁氏母女是随着裴家女眷进的寺,就寻思着要不要借郁家的面子和裴家的管事提一提,却迎面碰见了胡兴,胡兴知道她们的来意之后立刻去见了裴宴。
就这样,裴家的管事在外院给她们腾了一间厢房。
不仅卫家,就是吴家,也跟着沾了光。
“就是裴老安人那里,也应该去道声谢才是。”陈婆子比陈氏想的更远,“礼多人不怪。裴三老爷这么安排,也未尝不是看在裴老安人的面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