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棠只好劝慰她:“你不是说张老大人不太喜欢江大人吗?更何况是做儿女亲家。说不定人家张老大人有自己的打算呢!”
徐小姐嘟了嘴,道:“那还不如嫁到沈家去。好歹是世代诗书,沈大人为人又温和宽容,家里的女眷也都老实本分,只是沈家的几位公子读书都一般,也有点让人着急。”
郁棠仔细地想了想,想起沈家有位公子好像和李端是同年来着。
好像是那个别号叫“静安居士”的来着。
她想着以张家和裴宴的关系,觉得她应该帮帮张家。但话都到了嘴边,她又想到张家若是和沈家联了姻,那张老大人手中的资源应该会向自己的孙女婿倾斜吧?
前世的裴家能躲过这些灾难,若是与张家的大力支持有关呢,她这一世给乱出主意,万一让裴家遭受损失呢?
两人不和是不和,却不能因为不和而伤了根本。
郁棠思忖了半晌,决定还是先去问问裴宴再做决定。
她和徐小姐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等把纸裁好了,就开始抄佛经。
徐小姐道:“我帮张大小姐也抄一份,让菩萨保佑她一切顺利。”
郁棠笑道:“看来您和张大小姐关系很好!”
徐小姐道:“我们是一起长大的。小的时候我娘抱着我去庙里拜菩萨的时候,她娘也会抱了她去,她们大人去听讲经,我们俩就会在院子里一起玩。可惜殷家没什么人,不然我还想着我们俩能不能做妯娌呢!”
有人做伴,时间就过得很快,一天眨眼间就过去了。
郁棠和徐小姐的佛经都抄得差不多了,两人就约了明天再抄一天佛经,后天去灵隐寺。
这个消息很快就传到了裴宴的耳朵里。
裴宴和殷浩商量:“明天我们就去拜访王七保。后天大家歇息一天,我要去灵隐寺。”
殷浩奇道:“这个时候,你去灵隐寺做什么?明天去拜访王七保,陶清还没有来,难道就我和你去吗?去了说什么?有什么意义?”
裴宴道:“本来就是为陶家奔走,陶清来了固然好,他不在,有些话我们说起来更方便。”
殷浩觉得裴宴完全是强词夺理,他困惑地望着裴宴。
裴宴没有理会殷浩,回到屋里问阿茶:“今天郁小姐没有出去吗?”
不是说好了不出去的吗?
阿茶不明所以。
裴宴想,自己把他丢在这边的宅子不用果然是有原因的。
他又道:“郁小姐没有送信回临安吗?”
他给了郁家那么大一块饼,郁棠应该很高兴地赶着给她父亲送信,让她父亲来和他详谈才是。
阿茶仔细地回忆片刻,摇头道:“没有!今天郁小姐呆在徐小姐那里,一天都没有出门。双桃姐姐也都在旁边服侍,没有指使我们跑腿。”
郁棠在捣什么鬼?
是不相信他说的?还是准备回了临安再做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