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徐萱还安慰她:“武家和彭家联姻的事你不用担心,还有裴遐光呢!再不济,还有裴启明。你放心,官场上的事他们比我们都要敏感的多,不会出现你担心的事的。”
郁棠点头,从殷家出来的时候,裴宴还在外院喝酒,她等了一会才等到裴宴。
不过,裴宴神色如常,靠近了才能闻到淡淡的酒味,可见喝得并不多。但她还是关心地上前扶了裴宴一把,道着:“你还好吧?”
裴宴应该心情很好,借着靠近她的时候还飞快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低声笑道:“我挺好的。让你久等了。临出门的时候被殷明远拉着说了点事。”
郁棠没有问是什么事。
如果裴宴想告诉她,自然会告诉她。
她和裴宴上了马车。
晚上摒退了屋里服侍的,郁棠枕在裴宴的肩上,裴宴和她说起这件事来:“殷明远接到殷浩的信,觉得武家和彭家联姻可能与上次我们买给他们的海舆图有关系。武家有船手,宋家能造船,彭家有能走船的船长,这三家联合起来,的确是有点麻烦。”
郁棠不由就紧紧地握紧了裴宴的手臂。
裴宴就捧着她的脸“啪啪”地亲了几下,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谁又怕了谁?”
郁棠不解。
裴宴就悄声对她道:“我们家毅老太爷那边有位表兄如今在西安府为官,我和殷明远商量过了,过几天就把他调到京城来。二兄在户部,他不好去户部,但到刑部或都察院应该没什么问题的。”
郁棠听着精神一振,又有点担心这位裴家表兄的能力。
要知道,彭家在都察院可花了不少的心思。
裴宴就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含笑道:“我这个表兄,自幼丧父,从小是在我们家长大。只是裴家人多眼杂,这位表兄入仕之后,表面上的往来不多。他和殷浩是同科,殷浩对他的能力人品赞不绝口。二兄在户部入职之后,我就给这位表兄写过一封信,问他是否愿意入京,他很快就回了我的信。不过是之前事情太多,京城又没有太合适的职位,这件事就暂时放下了。现在正好,彭家不是和武家联姻了吗?我们就安插一个去刑部或是都察院。最好是都察院,正好和彭屿打交道。”
郁棠觉得这是个好办法。
她安心歇下了。
等过了中元节,临安那边也有信过来了。
先是毅老太爷。他在信中喝斥裴宴一顿,说裴宴不应该和裴彤分宗。可事已至此,他骂过之后又开始吩咐裴宴怎样安置裴彤。
他老人家不仅反对把裴老太爷的私产均分给裴彤,还单独写了一封信给裴宣,狠狠地骂了裴宣一通。
郁棠因为担心老家的长辈误会裴宴,把裴彤分宗的事怪到裴宴的头上,知道临安来信,还讨来看了看。
结果她发现,毅老太爷虽然言语严厉,但在关于怎样安置裴彤的事上,却比裴宴兄弟苛刻得多,颇有些既然不是裴家人了,就不用管太多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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