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觉得自己的妹妹笑得像要去做坏事的样子,有些不怀好意?
“你,你要干什么?”他急切地道,“你可别乱来啊!要不然我不仅不会带你去杭州城,还会把这件事告诉叔父。”
郁远毫无威慑力地威胁着郁棠。
郁棠呵呵地笑。
她的这个傻哥哥,总是这样偏心地庇护着她。
“我知道。”郁棠笑眯眯地道,“我不会做傻事的。我只是想把李家做的那些事都告诉顾家的人,让顾小姐知道李端是个怎样的人。”
郁远听罢顿时如释重负,道:“对啊!那李端不是什么好人。若是顾家知道了李家做的那些事,肯定会退婚的。你这样也算是帮了顾小姐一把。”他说完,犹豫道,“要不等过了年再去?”
郁棠一愣,随后不悦地道:“他们李家掳我的时候怎么就不管我们家是不是要祭祖呢?我们凭什么管他们顾家要不要过年?”
“好吧!”郁远道。
郁棠冷哼。
若是顾、李两家能这样就把亲退了,未尝不是顾曦的幸运,可怕就怕顾家并不觉得这是件大事。
但以她对顾曦的了解,顾曦知道李端做了些什么事之后,肯定会瞧不起李家,瞧不起李端的。
特别是李家用了这么多的手段最终却以失败告终。
那顾曦嫁过来,还会因为爱慕着自己的丈夫而处处忍让、礼待林氏吗?
郁棠很想知道。
“那你陪不陪我去杭州城?”她拉着郁远的衣袖道,“你要是陪我去杭州城,我就给阿嫂做朵粉红色并蒂莲的绢花,保证她戴出去没有一个比她漂亮的。”
郁远立刻就心动了。
他想了想,道:“能不能在那并蒂莲上歇对蝴蝶。”
郁远是见过郁棠做的绢花的,那些虫鸟尤其精美别致,是别家都没有的。
“啧啧啧,”郁棠喜欢这样的郁远,有所追求,有所爱,但她还是忍不住打趣哥哥,“阿嫂还没有进门呢,你就开始欺负妹妹。你知不知道,那些虫啊鸟啊的最花功夫,等闲的绢花最多也就一、两天的功夫就能做好,可若是点缀了虫鸟,就得四、五天。你就不怕我眼睛花了吗?”
“我,我没这意思!”郁远大窘,又不愿意放弃让郁棠帮相小姐做个更好看的绢花,只好道,“好妹妹,等你成亲的时候,我让你阿嫂帮你做鞋袜。”
“我成亲的时候才不做鞋袜呢!”郁棠得意地道,“我让阿爹直接到成衣铺子里去定做。”
郁远没了办法,急得团团转。
郁棠哈哈大笑,道:“那你陪不陪我去杭州?”
“去,去,去。”郁远立刻道。
“那你想个咱们去杭州的借口。”郁棠继续奴役郁远。
看郁远的样子,等他结婚了,他肯定是对老婆孩子最亲,她是指使不动了,趁着现在还有机会,就不能随便放过他。
郁远立马答应了。
郁棠这才满意地和郁远回到燃了银霜炭大火盆的厅堂内。
不知道是为了报复李家,还是惦记着安抚相小姐用的绢花,郁远很快就想好了带郁棠去杭州城的借口——郁家的漆器铺子重新开业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他得去杭州城看看别人家的漆器铺子里都卖的是些什么样子的货,带了郁棠去则是由她帮着看看那些漆器上都雕的是些什么图样,最好是能回来再描个图给师傅们看看。明年开春也好知道做些什么漆器放在铺子里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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