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宴却笑道:“这家里有什么是需要避着你的。”
郁棠被说得面红耳赤,心里却甜蜜蜜的。
她亲自给裴宴斟了茶。
裴宴一目三行的看完了两封信,摘了要紧的告诉郁棠:“张家的事影响深远,朝堂上恩师要重新布局,估计是想让子衿兄入仕,子衿逍遥惯了,心情肯定很郁闷。恩师也知道有些勉强他,想我去帮帮他。至于舒青那里,把陶安入主江西的前因后果都详细地跟我说了一遍,有些人得去谢,有些人要记得,算是给了我一个交待吧!他留在那里,也是因为子衿兄身边暂时无人可用,他帮着做段时间的幕僚。”
却没有交待自己会不会去京城。
裴宴想了想,道:“二哥去比我合适。”
可裴宣却没有裴宴受张英的信任。
裴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既然掌管了裴家,就得以裴家为主。”
郁棠担忧地问:“那二老爷起复,没有张老大人的支持,是不是比较麻烦?”
裴宴微微地笑,道:“我二兄也有我二兄的恩师和门道,不过是他为人低调,有个强势的大兄,又有个任性的幺弟,平时忍让的时候多罢了。”
也就是说,没有张英,裴宣也有本事自己启复。
郁棠不太相信,道:“如果有张老大人帮着周旋,应该会更容易吧!”
“也未必!”裴宴道,“现在朝廷局势非常的复杂,有时候和像恩师这样师生满天下的大佬走得近也未必是件好事。反而是像二兄的恩师,老老实实地在翰林院做了个掌院院士,真的帮起二兄来,未必比我的恩师力量小。”
只要裴家最后没站错位就行了。
郁棠只好再次叮嘱裴宴:“皇二子毕竟是占了长,皇三子那里,还是少搅和的好。”
裴宴又想起郁棠做梦的事,也就联想到了彭十一。
他奇道:“也不知道他要那高氏兄妹做什么?那姓高的掌柜,辞了东家去了大同。他支持个掌柜做什么?”
大同那边,有关市。
除了马匹生意,还有皮货生意。但不管是福建还是两广,都不是马匹和皮货最主要的经销地。
郁棠迟疑道:“彭家会不会想插手其他的生意?”
裴宴既没有把他们太放在心上,也没有轻视,道:“再让人盯一段时间吧?船到桥头自然直。”
郁棠使劲地想着前世的事,也没能从前世的事里找出点线索来。
到了中元节那天,她先是回家祭了祖,然后陪着裴老安人去了三清观。
他们白天听道长们念了《玄门功课经》,晚上念了《铁罐焰口施食》,在三清观住了一晚。
半夜,青沅把她叫醒,她和裴宴去看了三清观的昙花。
果然与琼花不一样。
琼花花大如盘,外面有一圈小花围着,中间是星星点点,是更小的花。昙花则只有一朵,如碗口大,洁白如玉,有点像睡莲。
或者是看过了裴宴养的睡莲,郁棠没有想像中那样的惊艳,但也很好看。
裴宴问她:“要不要搬两盆回去养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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