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天佑赶紧认错,连反驳老家不是有姥家都不敢吱一声。确实挺没良心的,妹妹一个人在车上可咋熬?
那不是直达的列车,老远老远……为了不引人注意,她肯定穿着破衣服,别说上车上的餐厅就餐,肯定是吃点都不敢吃。
出门在外,急眼了,她都不敢动手揍人。等到了地方,他妹妹肯定会一个人造的像个小叫花子。
该死!
真该死!
他咋就忘了这两天压根就是妹妹的套路。先每天下午出去一趟,慢慢地麻痹大家思想,然后就放大招。
亏他还信了妹妹一套话。
什么换季可不就开始天冷,很多人家交了家里孩子们的学费肯定手头紧,他们会有东西送到旧货商店。
梅老看完关平安留给他的信,久久不语。好在他的手指头一直叩击着沙发椅的扶手,不然还真以为他早已料到。
梅大义、叶秀荷、齐景年,还有个关天佑,四个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实在怕梅老突然来个大毒舌。
“呵~”
来了~
“四个人,你们四个人,居然都看不住一个孩子。”
听听这浓浓的鄙视……啧啧啧~关天佑表示他也很小的~可惜,他现在可不敢在老虎面前撩胡须。
“干爹,现在咋整呀?”
咋整?在座的就你一个人连你闺女真正去向都不知,你说接着咋整?梅老没好气地斜了眼叶秀荷。
“齐小北,你来说咋整!”
“听您老的。”
“呵~”
呵吧,使劲呵,只要能让关关达到目的就行。齐景年依然保持眼观鼻状态,权当自己一时耳聋。
梅老挥了挥手,“你们俩人先出去。”
这俩人指得是谁?至始至终没被梅老瞟了眼的梅大义朝叶秀荷指了指外面,率先一步悄然离开。
随后离开的叶秀荷边走边回头,一走出书房之后,她赶紧快步追上梅大义,差点愧疚地说不出话来。
“义叔……”
“嘘~他应了。”
“啊?”
“他就这德性。刚刚要是立马喊李秘书过来就糟了。说咱们四个人看不住一个孩子,其实是说他自己。”
真是这样?
叶秀荷总觉得这理由不过心,但眼前她还得先替她闺女道歉。要不是她闺女闹了这一出,义叔也不会跟着吃挂落。
书房呢。
人一走,梅老呷了一口茶之后,虚指点了点齐景年,“来,你说说,之前你有何脸面敢说能保护她?”
扎心的果然来了。
“哼!”
关天佑见梅老冷哼一声之后视线扫向他,心里一抖。
“你来说咋整?”
“我听爷爷的。”
“呵~”
这么回答也不对?他可比景年兄机灵多了。难道‘爷爷’这个称呼不比‘您老’亲切多的多?
“撑起门户,当个顶门立户的爷们,好听,真好听。长兄如父,嗯,也怪好听的。你做到了吗?”
“爷爷,我错了。”
“不,你没错。”
“是我错了。”
“浩然。”梅老的目光落在齐景年身上,“还有小北,我对你们俩人的期望很高。这次我很失望。”
“爷爷/梅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