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他很高兴啊。”
关仁看着关景怀离开的背影,收起了笑意点头,“盼了这么多年,不单单是主子高兴,我们这些人都替他高兴。
好在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骨肉。这趟来之前,阿勇还担心主子他们父子俩人隔了这么多年再相逢,怕误会太深。”
“你就不担心?”
关仁默了一下,没否认摇头,“所以主子非要亲自来接,我就没再反对。”
“幸好主子他亲自来了,咱们家小姐最关心的就是她爹。阿仁,我再重申一次。记住,一定要重视小姐,我绝对没有信口开河。
能让梅先生偏宠她,绝对不是你想象中孩子容貌出色那么简单。咱们家小姐如何,你家仲远心里应该最有数。”
关仁无语地斜了眼老兄弟。
“你还不信?你说齐家上下为何人人都喜欢平安那孩子,只要教过她的人,一个个的都喜欢得不得了?
那是孩子低调懂不?我活到现在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孩子。孝顺、懂事、贴心、好学、心地又善良。”
关仁头疼地看着急眼的老兄弟,“再大点声!你说你多大岁数了,怎么就是改不了这见风就是雨的臭脾气。”
当年主子派这家伙去接小主子就错了,还非得死活跟他抢。就这想什么一着急都显现于脸的死样子,还是没得到教训。
“我懂,我明白,好了吧?”关仁直摇头,“我看你啊,日子过得太好,已经忘了什么叫背后非议主子。”
梅大义被这话一梗,不服气地朝老兄弟翻了个白眼儿,“……你刚还打趣主子呢,咋不说你也错了?”
关仁哑然失笑,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别拉我,不想跟你说话。”
又来了,你以为你还是小时候啊。这死德行,真该让阿勇好好捶几下才行。关仁果断扯住他的胳膊往书房门口拉。
“哎哎,慢点。哎哟,我的老胳膊要断了。你个斯文败类又欺负我,我真动手啦。别说我欺负你个白斩鸡啊~”
客厅内,关有寿正看着搬进来没多久的纸箱和纸袋,一听到动静,他往后退了几步,这一瞧,差点让他笑喷。
关景怀顺着他的目光,好笑摇头,“你义叔他们三人,就你仁叔身手最弱。当年阿义和阿勇就棋逢对手。”
关有寿明白他老子这是解释为何当年派他义叔接他,他点头笑笑,“义叔他就时常和我说起仁叔和勇叔。
现在就勇叔,我还没见着他。他现在是不是一喝酒还脸红,钱都喜欢藏在靴子里,身上总揣一包好吃的?”
关景怀双眼一亮,“还记住啊?”
“后来都想起来了。”就是想起来才发现很多以前疏忽的地方,“我记得你很喜欢抱我坐着你腿上。”
他是得有多傻啊,自以为小时候长得讨喜,表少爷只要见着他就喜欢逗他。“我还记得有一次,您握着我的手,描的那个字。”
——忘不了的“关”字。
只是等再明白此关非彼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