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走不了了。
里屋就老爷子他爷俩。
江湖好儿女岂能贪生怕死?!
真要打起来,她也得帮一手不是?
其实压根不用你多想。
老太太招手了。
是不是去喊人啊?还是抄家伙?关平安内个激动得嘞,小身板是拍得砰砰作响,“您老有啥吩咐只管说。”
我让你好好瞅瞅关键时刻还是女爷们顶用!
“端碗。”
是端碗?不是一窝子端完?您老确定没错?不对,老太太准是想直接下一把蒙汗药给一锅端了。
关平安自娱自乐地看着老太太拿出一个糖罐子开始冲水,她给一个碗,老太太泡一碗……
然后呢?
没了。
全被她小元婶放着托盘端进里屋。
“泡啥糖水?整这些玩意干啥?”
“你别瞅赵老头老拉着个脸,他还是拿咱们当贵客招待的。”
“那是老嫂子为人好。你信不?没准他心里头正骂娘,嫌咱们不先下个帖子。”
瞅瞅……学泡茶没用吧?还不如一碗糖水受人欢迎。不过瞧着好像打不起来了,关平安瞄了瞄老太太。
我能走了不?
赵老太太大手一挥,再手上一指。
关平安被指使去厢房看孩子了。
赵传元夫妇俩人的卧室,关平安很少进来。
倒不是她不稀罕刚出生的小宝宝,而是恰好小东西出生在冬日。她一进一出的难免会带了寒气进入,冻着孩子就不好了。
屋内还挂着悠悠车,但时隔十岁的赵铁蛋之后才出生没满白日的赵铁团却是被大人放在炕上。
这么大点的小孩也不怕他滚下炕,何况正睡得香,其实压根没必要她进来看孩子,小东西哭起来嗓子大得能跟他曾祖父一比高下。
可谁让元婶子比她娘还惨,她娘是生了她兄妹俩人接着没开怀,而人家呢,据说是生了大儿子铁蛋这九年期间滑胎了两次。
如今这铁团可不就是个宝贝疙瘩。
正房东屋的一群粗爷们笑声震听,可小东西睡得连小眉头都不带蹙一下的,真是赵家的种。
——就是喜欢装聋作哑。
关平安脱了鞋子上炕,靠墙捂嘴闷笑。
这人一闲,她又开始乱瞄了。
而且这瞄吧,还不是一般的瞄。
如今关平安的念力是掌控自如,稍一凝神总会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东西。这不,她随意一瞄。
真真是想瞄一圈瞅瞅有没有耗子洞。
屯子人家时常有谁谁的小孩被耗子给咬着了,为了她哥哥的铁哥们赵铁蛋也得多照顾些人家弟弟不是?
可这一瞄呀。
关平安是连连摇头。
她元叔居然比她爹还有钱。
这对两口子居然比她爹娘还有钱。
房门一开就遮住的墙角根有两根大黄鱼不说,在其相应的屋棚木头上面还贴了两根小黄鱼。
真不懂事。
一见门就是个“四”,风水多不好。
再瞅瞅炕头一侧的间隔墙,你往里面塞两对金手镯一对玉手镯,显摆你有钱啊?合在一起就是个“十”懂不?
不瞄了,越瞄越糟心。
瞅了又不能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