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的关平安羞愤难当,张嘴就朝着齐景年的肩咬了下去,但她想要用力的时候又舍不得真的用力。
“放开。”
“死也不放。”
“我拿一步倒啦。”
“没到那一步,我心里不安。”
“……”
“你答应了?”
“呜~你不是我小北哥,还我小北哥,还我穆休,呜~呜~我要回家,我命苦啊,咋摊上这么一个坏蛋。”
齐景年差点爆笑出声。小坏蛋,居然又唱上了。“宝贝,天还没亮,咱们继续好不?我病得不轻,要靠你医的。”
“啊!齐景年!你个混蛋!”
一觉醒来,民宿卧室的窗帘布已经遮不住太阳光。齐景年看着怀里熟睡的人,疼惜地亲了亲她的黑眼圈。
“别闹~”
听着她含糊的嘟囔声,惧内的齐景年很是怕关平安借着起床气对他拳打脚踢。虽说昨晚好几次最后的最后,他还是怂了。
咳咳咳……不对,是他尊重媳妇,怕他宝贝万一真的怀上孩子,绝对不是怕真那个啥了,媳妇气得真拍死他。
毕竟他的宝贝还是很温柔很体贴的,几乎什么都听他。齐景年赶紧先轻手轻脚地放开怀里的人先起床。
美其名曰,给他的宝贝准备午餐。
关平安偷偷张开眼瞟了眼某人,暗叹一口气,又闭上眼。果然什么事情压抑得越厉害,反弹起来越是厉害。
瞅瞅这傻大个,后背都快要被她抓得血肉模糊了,还乐得跟捡了宝似的。这人,都不知该说他什么是好。
从答应订婚那一天起,她就已经说过除非君若无心,我便休。这话,真当她是信口开河,随便说说而已?
她和他就是所有人眼里公认的一对,两家长辈也认同他们朝夕相处。她就不懂了,他还有什么不安的。
她知道他霸道,不喜她与年龄相仿的男子接触,她就尽量避开。哪怕是她嫡亲的表哥,她也避开过于亲密举止。
她知道他为何在她前面就伏低做小,她也不敢蛮横对他,就怕伤了他的心,所以每次都忍不住惯着他的啊。
要说她这样还让他不安,她还真想不出要怎么做才让他相信除他一人,这世间没有哪个男子能让她关平安屡屡破了戒的。
她爹?
那是生她的父亲,不算。
她哥?
那是与她从母亲怀胎起就一直和她在一起相依为命的兄长,也不算的。
这不,这世间男子,除了她爹和她哥,其实就他最亲。他是她的穆休,他是她的齐景年,还有谁比他还亲?
再说了,有没有过了最后一道线,很重要吗?毕竟他也说了,他们俩现在就跟真正夫妻没什么两样。
要不,带他去看看什么心理医生?
这可是病。
不治不行的。
闻到楼下饭菜香味,关平安一脸一言难尽地套了条长裙,心里还在寻思要不要趁这次机会带他去找大夫。
再这么折腾下去,她这条小命迟早要断送在他手上。这混蛋,要是还敢一惊一乍的,她先下把药毒死他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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