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先等等。现在咱们还是先打听咋能借尸还魂。嚯嚯……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还是不说?”
“不说,咱们干脆就直接吸了血,随便挖个坑埋了。后山最多的就是不值钱被扔的小丫头片子。”
随着一对老俩口的交谈声,关小竹能感到自己全身的血液全一股脑地往手腕上挤去,越发的冷。
她还能听到手上的血渐渐地“嘀嗒嘀嗒”地掉在地上,脑袋一阵眩晕的同时,手脚更是麻痹冰凉。
“抓紧了,我实在受不了了,先让我吸一口。”
“慢点慢点,留点给我……”
“啊!……”关小竹猛地一声惨叫打断,“我说,我说。我说了不能吸我血,你们要放我回去。”
“嚯嚯……那就要瞅你老不老实。”突然一声爆喝响起,“说!为何你一个孤魂野鬼能投在别人身上?”
“不是别人,我就是我。”
“还不老实!老头子,刀子口子再开大点。”
“不要啊,我会死的。我说,我说的都是实话。”生命面对威胁,关小竹是再也不敢起小心思。
齐景年用匕首背面抵在她脸上,“再敢扯东扯西,老夫先给你脸上补上一刀。再敢隐瞒一点,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这一下子,能感觉到对方的不耐,还有脸上冰冷冷的触觉,可真是吓得关小竹连脑袋也一动不敢动。
接二连三的生死威胁,让她也再无暇去思考其他。
“我说实话,我一定会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是咋回事,本来得了重病,我以为自个要死了,谁知一睁开眼又回到小时候。”
有些话开了头,后面就好说。此刻的关小竹只求保命,哪里还顾忌什么保密。就是她想隐瞒一些,也有心无力。
齐景年终究还是屏住呼吸,摸出一小包药粉掀开纸后放着她的鼻下。嗯,关关给起了一个好名儿。
——真话粉。
据说吸了药粉的人会神志不清,如同醉酒。严重点的话,会让人憋不住话,问什么就说什么。
就是不知此药粉的效果相比起一步倒那些东西来说到底会如何,齐景年打算趁机帮他的关关试试药性。
这不。
关小竹开始絮絮叨叨地诉说她上一世从小到大的个人经历……也不知是药粉起了效果,期间她是又笑又哭。
要不是能从中分析出将来局势的某些走势,齐景年都不耐烦听无关人士的故事。好在他倒是能时而引导几句。
比如。
“哦,那关家三小子后来如何?”
“一家人全搬到京城,关浩然那个死兔崽子还有命上了最好的大学。老天不公啊,咋就让他一家子享福。”
当然,期间也有让他恨不得往对方脖子划一刀的冲动。居然敢诅骂他的关关,那是老天有眼。
越听到后面,齐景年越是心惊。唯一让他遗憾的就是,对方哪怕活到中年,可由于个人资质受限,所知的不多。
他是诱导了再诱导;威胁了再威胁,甚至将带出的药粉全部用上,也旁敲侧击的问出了心底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