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来到了卫随之面前道:“这位,扬州漕运使卫随之。”卫随之恭敬见礼。
张承钰,举起茶杯,微微一吹,似是无心地道:“卫大人,孤王可是久闻大名啊!”
卫随之一愣,吃惊地抬起头来:“啊?”
卢清心中暗吃一惊,赶忙上前一步岔开话头:“啊,殿下,这位是法曹朱大人……”
他将身后的僚属为张承钰一一介绍,而后道:“禀殿下,卑职已将刺史府腾空,作为钦差行辕,请殿下驻跸。”
张承钰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卢刺史,有劳了。”
卢清却执礼道:“这都是卑职份所当为,不敢让殿下介怀。哦,对了,日前听闻殿下染疾,不知已痊愈否?”
张承钰淡然道:“多承记挂。区区小疾,已然痊可。日前劳动卢刺史亲身探视,本王实为感激不已。”
卢清笑道:“卑职不过是略尽人事,可不敢让殿下致谢。还有一事要向殿下禀告。”
张承钰道:“何事?”
卢清道:“这扬州城中尚有一位朝廷勋略——乃临阳侯吕中则。”
“这人,本王好像听父皇说起过。”张承钰左手轻托下巴,沉吟道。
侧立于一旁的陈文选却微微一愣,随即说:“这在太祖时,其父为太祖立国功臣,为本朝出了大力,是本朝为数不多的含有战功的勋贵之一。怎么,卢刺史,他今日仍未到?”
“回殿下,只因临阳侯府遣人来报,吕侯,身体不适,染病在床,故而未能前来迎驾,望宽宥一二。”卢清一听,出班言道。
张承钰微笑道:“临阳侯可真是细心之人。也罢,本王也不能不原谅他。陈公公”
陈文选赶忙上前道:“殿下。”
张承钰微微点头示意道:“回去后,以我的名义具帖,问候临阳侯。若有可能,本王当登门拜访。”
陈文选道:“是。”
张承钰又只是淡淡拿起茶杯,轻轻微品一口茶水,冷洌的目光扫视了一遍下站众僚,深吸一口气,缓缓地道:“诸位都知道,本王此次奉圣谕提调江南,乃为查察邗沟劫盐覆船案而来。两年来,邗沟屡发强匪劫盐覆船之事,数百万石官盐无踪,运河梗阻,盐运不兴,圣上甚为忧虑。前次,兵部武备司郎中刘子安奉谕赴扬查案,转运军盐,却不曾想在山阳行馆之中自缢身亡,此事为邗沟劫盐案又蒙上了一层阴影……”
下站的卢清与孙大起、卫随之各自对视了一眼。
只听张承钰继续道:“而且,据朝廷转发的奏报所知,迄今在邗沟劫盐翻覆的都是江淮盐铁转运使的运盐船队。盐船翻覆后,官府派船与军队一同前往出事地点打捞,奇怪的是落水的官盐与强匪皆竟然全部消失无踪数次查无实据…而且这么些年扬州境内居然活跃着一支连官军都无法匹敌的强匪组织,谁来给本王解释一下。尔等就是这样为民做主的?”
此言一出,卫随之登时吃了一惊,抬起头来,却见张承钰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望着他。他赶忙低下头去。旁边的卢清和孙大起对视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本来热闹的觐见场面,顿时一派安静,再无任何言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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