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织听到骆三的名字,就会很难过。”
薛宝怡思前想后,还是松了口:“不算早恋吧,不过江织是因为他才出柜的。”
“哦!”周徐纺突然恍然大悟,“是初恋啊。”她早该想到的,江织那个葬身火海的初恋,就是骆三。
薛宝怡:“……”
这个话题好送命啊。
周徐纺没有再问更多,把牛奶喝光了,又同薛宝怡先生道了谢,说了再见,就先走了。
出了茶餐厅,她给霜降发了邮件。
“霜降,你晚上有空吗?”
霜降回复:“有的。”
周徐纺把帽子和口罩都戴上,蹲在路边,捧着手机,一个字母一个字母地戳,字打得特别慢:“你辅助我吧,我晚上要再去一趟骆家。”她要尽快确认她是不是骆三。
霜降:“好。”
晚上,有个电影节,薛宝怡作为颁奖嘉宾出席,江织也来了,他提名了最佳导演,薛宝怡进场就瞧见了他。
那个视线最佳的黄金位置,已经连着三年,都是江织的。
薛宝怡穿着身宝蓝色的西装,烫了个小卷,浪着步子过去,拖着吊儿郎当的调调,喊:“织哥儿~”
除了江家人,也就这厮,一口一个织哥儿,也不看场合,也怪不得圈子里一直有两人的诸多传闻。
女艺人们都捂嘴笑,心道:骚痞攻和娇弱受,这一对儿真恩爱呢。
骚痞攻招摇过市地坐到娇弱受的身边,笑得风姿绰约:“织哥儿,我们是不是好哥们儿?”
江织窝在座位上,眼皮都没抬:“说人话。”
好吧,薛宝怡坦白从宽:“周徐纺今天找我了。”他歪头,靠向江织那边,声音不大,就两人听得到,“她问了点儿骆三的事情。”
江织用脚踢了踢他小腿:“你说什么了?”
薛宝怡抓抓头发,有点心虚啊:“就意思意思地说了一点。”
江织再踹一脚:“具体点。”
四面八方的艺人们:哎哟,打情骂俏呢。
看这架势,江导在家是做主那个,瞧薛小二爷,跟个小媳妇儿似的。
薛小媳妇儿眼神儿直躲:“说了你出柜的事。”
江织冷着脸看他。
薛小媳妇儿觉得后颈凉嗖嗖的,他摸摸脖子:“不怪我,她是你媳妇,她问我我能不说?”
刚说到这里,阿晚抱着个手机跑回来,气喘吁吁地说:“二爷,你闯祸了。”
薛宝怡:“啊?”
阿晚一米九的大块头,艰难地从过道挤进去,到老板身边,把手机奉上:“老板,周小姐和二爷一起上热搜了。”
脑子被一万头草泥马碾过的薛宝怡:“……”
江织把翘着的腿放下,眉眼一抬,昏暗的光线里,目光比冬日月色冷几分:“拍到脸了?”
阿晚把图打开,递上去:“只拍到了侧脸,不是很清晰。”不幸中的万幸了。
江织眉宇紧蹙,拿手机拨了周徐纺的电话。
她不接。
连着打了三次,也没通,江织用脚踹薛宝怡的西装裤:“撤热搜。”
薛宝怡:“哦。”
他掏出手机——
阿晚制止:“不能撤。”
薛宝怡:“啊?”
他脑子是直的,转不过弯。
阿晚小说电视剧看了有几箩筐,猪肉没吃过,但猪跑没少见,就开始分析了:“二爷带姑娘上头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以前更过火的都有,也没撤过热搜,现在撤了,不是更像做贼心虚?”
有道理阿。
薛宝怡挠挠头:“那我澄清?”
说真的,他头条是上了不少,但公关还真没做过,他一个花花公子,哪用循规蹈矩,浪里来浪里去才是他的人设。
这次扯上周徐纺就不好办了。
阿晚搜肠刮肚地想了一遍他看过的娱乐圈文,左右思量了一番:“澄清也不行,会越描越黑。”宝光的薛小二爷花名在外,以前哪里给女人澄清过,越澄清越说不清。
这薛宝怡就犯难了,看江织:“那怎么搞?”
“我先问过周徐纺再说。”周徐纺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江织坐不住,管阿晚拿了车钥匙,起身就走。
薛宝怡喊他:“你现在走,颁奖怎么办?”最佳导演谁去领?
江织踹开他挡道的脚:“你看着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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