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娘停了手中的针线打了个哈欠,语气惺忪地问徐令宜:“三爷都说了些什么?”
“说勤哥和俭哥的事。”徐令宜收了信,抬头看见十一娘眉眼掩也掩不住的倦怠,“山阳没有好先生,这两年把两个孩子的功课都耽搁了。想把两个孩子送回燕京来读书。”然后摸了摸她的额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语气很温和。
十一娘忍不住又打了一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从过年起到现在就一直觉得很疲惫。”
“春困,春困,”徐令宜听了笑道,“到了春天磕睡自然就多了。”又轻声道,“有什么事交给丫鬟们做,早点歇了吧”
十一娘点头,蜷在徐令宜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
徐令宜望着她恬静的面孔,不禁失笑,亲了亲她的面颊,这才吹灯歇了。
第二天中午,刘医正过来。
“侯爷说,夫人有些不好,让我来瞧瞧。”
隔着罗帐,尺寸关脉搭了帕子把了脉,刘医正笑道:“夫人脉象沉稳有力。许是春天来了,犯了困。”
徐令宜放下心来。
十一娘趁着天气好叫小丫鬟把去年徐嗣谕下场的考篮、考帘,装吃食的小口袋等打点出来。
徐令宜见了笑道:“他要四月份才考,现在收拾这些早了些。”
“这几天天气好。”十一娘见他不以为然,笑道,“再说了,去年带着这些进的考场,结果顺顺利利地通过了县试。所以我特意收了,今年也用这些,沾沾去年的福气。”
夫妻两人站在春风里说了几句话,徐嗣谆和徐嗣诫来了。
两人恭敬地给徐令宜行了礼,就腻到了十一娘的身边。
一个说:“先生说,一年之计在于春。所以明天带我们去爬西山,然后说说今年准备做些什么。”
一个说:“母亲,我们去西山爬山,先生说要带吃的。您给我们做椿香饼吧”
十一娘搂了小的,笑盈盈地对大的道:“你们两人把要带的东西都用单子拟出来,我照着你们的单子帮你们准备。”
两人欢呼着进了屋。
十一娘被春风吹得醺醺醉,捂着嘴打了一个哈欠。
徐令宜看着心中微动。
这已经是二月初了,十一娘身上还没有动静……
念头一起,人就像在油锅上煎似的,却又不能动声色。
是小日子推迟了?还是……
“回屋里歇了吧”他忍着没去搀她,“总这样欠磕睡也不是个事。”
十一娘笑道:“这才刚过酉初,怎么好去歇了”
徐令宜想了想,道:“要不去娘那里坐坐,等会我们就不去那边吃晚饭了。你今天早点歇了?”说的是商量的话,却没等十一娘应喏就喊了琥珀照顾徐嗣谆和徐嗣诫,抬脚往太夫人那里去。
十一娘寻思着他也是好意,跟着在太夫人那里坐了坐,回来就吃了饭,倒头一觉睡到了天亮,然后破天荒地喝了一碗小米粥,吃了两个肉包子,人又恢复了精神奕奕。
徐令宜看着在心里叹了口气。
看样子,是自己猜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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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二月二十七日的加更
正在慢慢还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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