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秀眉微挑。
当初是嫂嫂觉得受了轻怠,怪她自作主张管了家里的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知道一味的拒绝。现在柔讷的婚事不顺,反而归结到了她的身上!
说着,她脑子飞快地转了起来。
她平时和高太太没有什么来往。像他们这样的关系,常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开口就提徐嗣谕和柔讷的婚事”难的……
想到这些”她脸se微变。
徐家又不是菜园子门,想说亲就说亲,不想说亲就大闹一场。
别说徐嗣谕如今中了秀才”秦氏又不在了,以后的路越走越宽,就是徐嗣谕今天依旧是白身,秦氏还活着,她也不可能再去做这些羞辱徐家的事了!
“高太太从前对我嫂嫂的事过问的少,毕竟不了解情况。”,二夫人语辞犀利地道,“当初是嫂嫂觉得我提了这门亲事受了羞辱,无论如何不同意。为这件事,我们家太夫人心里不好受不说,就是四弟妹,到如今只怕还怪我行事不妥当。怎么说着说着,我听高太太这意思,竟然有些责怪的意思?要是让我嫂嫂知道了,只怕连高太太也要嗔怪,觉得高太太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竟然要自己的女儿嫁了这样的一户人家……”
高太太听着这话越说越深,想着自己是来调和的,又不是来吵架了,立刻笑道:“姑奶奶这话说的有道理。不过,姑奶奶可能孀居太久,做什么事都一个人,忘记了和你嫂嫂商量……”说了说当年项太太为什么不同意。“要不然,以两家的交情,这婚早就结了,还等到今天?”又笑道,“说起来,这两个孩子还真有些缘分!要不然,怎么一个急着嫁的时候另一个就中了秀才呢!”
心中的猜测得到了证实,二夫人冷冷一笑,懒得和高太太多说,心不在焉地坐在那里听着。
高太太并不放弃,继续在那里长吁短叹地道:“你嫂子那个性子,你最清楚不过。项大人这些年在任上,她为了照顾项大人,跟着东奔西跑,受了不少的苦。好不容易把几个孩子拉扯大了,先是有亦嘉的事,后有柔讷的事,硬生生把她弄得滞头滞脑的,连说话在别人面前都没有底气。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家里宴请,她被我表嫂说讽刺了几句。要是平常,你嫂嫂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气。可这次”却是一言不发,带着柔讷和亦嘉就打道回府了,回到家里就大哭了一场。
“当时柔讷也在场。出了这样的事,事后她却一直安慰你大嫂。
“都说柔讷沉得重气,人稳重。可再稳重,她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姑娘家,我就不相信她心里没有一点点难过的地方!要不然,那天二少爷宴请,她为什么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出门。还是怕别人笑话!”
二夫人和自己的嫂嫂不和,却真心的心疼这几个侄儿侄女。
闻言不由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