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听着脸上有了一丝笑意:“当时你抱着兔子笼哭得那叫个伤心啊!”
“当时我想,二嫂是您得意的人,三嫂是聪明伶俐会说话,我样样不如她们,所以事事强出头,想讨你的欢心。”说着,元娘就攥了太夫人的手。“娘,我是真心想做您的好媳妇。只是愚钝,总是做不好而已,您不要怪我……”
她就看见屏风后的靴子有些不安地挪动了几下。
听着这似遗言的语,再看着媳妇苍白至透明的脸,太夫人不由眼角微湿:“我一直知道你孝顺。你别说了,养养精神。”说着,亲手将一旁丫鬟在托盘里的青花瓷小碗接在了手里。
碗里放着切得薄薄的参片。
“来,含一片。”
元娘摇头,元娘漆黑的眸子定定地望着太夫人,透着一股子真诚:“娘,我没事,就想和您说说话。”
“说话也先把这参含了。”太夫人笑着哄她,语气里就有几份对待孩子似的溺爱。
元娘婉言拒绝:“我等会睡的时候再含,效果更好。”
太夫人知道她的脾气,想着她说的有道理,也不勉强她。轻轻叹了一口气,将碗递给了一旁的丫鬟:“那你记得等会含了参片再睡!”
“嗯!”元娘乖顺地点头。
既然媳妇说有话要和自己说,不外是今天把她气得吐血的事。这才刚接了庚贴,以后事还多着,想绕过做娘的是不可能的。
念头闪过,太夫人就先开了口:“元娘,谆哥的事,原是我们不对。那姜松的女儿虽然比谆哥只小十个月,但姜松无官无职,我们家是功勋世家,又出了个皇后娘娘,要想平平安安,顺顺利利,只能小心行事,低调隐忍……”她脸上有几份愧色。
“娘,我知道。”元娘微笑着打断了太夫人的话,“您和侯爷都是有见识的人,我知道您这样做是有原因的。我就是气侯爷不与我商量。”说着,她抿着嘴笑了解笑,“娘,我不是想说这个。我是怕自己这一闭眼睛。就再也没有机会和您说说心里话了!”
元娘越是不和自己说心里话,就越说明这事搁在了心里。
但在这种情况下,太夫人又不好执意去说这个话题。
她只好佯装生气的样子板了脸:“胡说。你还年轻呢?谆哥还没有娶媳妇,我还指望着你给我养老送终……”话说着说着,想到媳妇这几年不过是强撑着,眼角就有了几份水光。
“我自己知道自己的事!”元娘眼角撇了一下屏风,声音低了下去,有了淡淡的悲怆,“我在家是长女,父母如珍似宝。后来嫁到这里,您待我如己出,侯爷对我事事尊重。女人能像我这样,也没什么可遗憾的。可我舍不得谆哥,舍不得您,舍不得……侯爷……”说着,眼泪唰唰唰地落了下来,抽泣几下,好像一时喘不过气似的,人突然间捂了胸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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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可能要到凌晨,大家先睡吧,明天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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