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眼角瞥见好肩头有吸shun留下的紫sè痕迹,低着头抿着嘴笑了笑,手脚麻利地帮着穿了褙子。
江都公主等不及,一面嚷着一面进了正屋:“舅母,舅母!”,自从谨哥儿去了贵州,十一娘就从“永平侯夫人”变成了“舅母。”
十一娘手脚有点发软”攥儿挽了两次也没有成功,琥珀看着忙上前帮忙,江都公主已经闯了进来。
“哎呀!舅母还没有梳妆好!”江都公主有点意外,她索来大方,也不尴尬,坐在了十一娘的身边,却被她镜奁里的一朵鬓huā吸引偻了目光。
“真是漂亮!”,她托在手里欣赏。
那鬓huā有婴儿的手掌大小”用白sè的贝壳作huā瓣,做成了朵含苞yu放的yu兰huā,huā边缀了用淡红sè的珊瑚和紫sè的珍珠串成一狠狠的珠串,sè泽淡雅却透着华丽,让人看了惊yàn。
这huā是徐令宜送的。从前只觉得huā太大”份量太重,戴出去一个不心就可能从发髻上滑落,现在觉得拿在手上把玩也是件不错的东西。
十一娘笑了笑”柔声问江都公主:“您今天怎么有空到我这里来?”,并不提这鬓huā的事。
江都公主也是见过世面的,又有事而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很随意地把鬓huā放在了镜奁里,正sè道:“舅母,你知不知道明天三皇兄来过?”,十一娘起身,一面领着江都公主坐到了临窗的大炕上,一面笑道:“我知道。”
“那你知不知道三皇兄来做什么?”,江都公主追问。
十一娘微愣:“我还没来得及和侯爷说这件事!”
她的话音刚落,江都公主已“哎呀”,一声,慎道:“你也真是的,一点也不关心谨哥儿欧阳鸣马上就要授平西大将军,领军四十万前往大同抗教。三皇兄好意来跟舅舅说,让他把谨哥儿从贵州调回燕京,跟着路尚书做些转移军粮的事,等欧阳鸣旗开得胜,以谨哥儿的身份,怎么也能谋个侯伯之爵。”,她说着,急道”“舅母,这可是难得的机会,大周内外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呢!就是三皇兄出面,这件事办的也不是一帆风顺,结果舅舅却说,怕人说闲话,婉言拒绝了三皇兄。三皇兄气得在家里跳脚,还是三皇嫂急看来告诉我,让我出面劝劝舅舅,我这才知道的。”
十一娘闻言一喜。
从来没想过让儿子去和徐嗣谆争,可儿子未来会怎样,她心里还是有点担心的。现有个机会能让儿子的未来更明确,她当然高兴。可这高兴刚刚流露到脸上,她又很快冷静下来。
运运粮草就可以封个侯爵或是伯爵……,天下哪有掉馅饼的事!
怕就怕到时候的这军功是抢的那些真刀实枪在战场上浴血奋战又没有背景的将士的。
何况徐令宜也觉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