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公公说?!”吴宝璋用帕子不停擦着眼泪,道。“本来儿不言父过。可您不是旁的人,我公公那个人做了些什么您比我还清楚。听我公公的,他老人家能说什么啊?不然我怎么好死皮赖脸地来找大伯母……”
袁氏觉得吴宝璋在这件事上做得倒也不错,她就问吴宝璋:“那女子你可知道她的底细?”
“知道。”吴宝璋正是因为知道心里才有气,道,“那女子姓康,因在家中排行第六,大家都称她康六娘。是徽县一商贾之家的女儿。自幼父母双亡,跟着家中的祖母长大。他们家在西直门有几间绸缎铺子,就和我们家的茶叶铺子紧挨着,是她的大伯父家的产业,由她二堂兄在管。去年她二堂嫂生儿子,就让她来照顾月子。一来二去的,就把相公勾到了手里,哄着相公在离我们家不远的胡同给她买了个宅子,虽然只有一进,却也花了快一千多两银子了……”
不过短短的几句话,吴宝璋已经两次提到程诺给康姓女子买宅子的事了。
恐怕不是伤心程诺另寻新欢,而是心痛自己兜里的银子到了别人兜里吧?
这又是个汶大太太。
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袁氏在心里腹诽着,面上却不显,温声道:“这件事你公公能出面就最好,我毕竟是做嫂嫂的,有些话也不好跟你公公说,我看不如你先回去,沉住气,别闹腾,等我和你大伯父商量之后再决定怎么做好了。”
吴宝璋只好含着眼泪点了点头,回了西直门。
家里静悄悄的,公公去了茶叶铺子里,程诺去了茶楼。
她贴身的大丫鬟站在垂花门前翘首以待地等着她。
见她的轿子停在了垂花门,立刻就走上前来。
吴宝璋朝她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内室。吴宝璋点了那丫鬟服侍自己更衣,去了内室,见服侍的人都在外间,这才低声道:“怎么样?金陵城那边来信了吗?”
韫哥儿洗三礼那天,程诺借口有生意没有出席,吴宝璋很高兴,想奖赏奖赏他,这才发现他在那个康六娘那里帮康六娘找人修火墙。
程诺和康六娘的事才被她发现。
她早就不想和程诺过了。
可她不想要了是一回事,被人觊觎却是另一回事。
她立刻去跟公公说了,并提出自己这么多年没有给程家生下一儿半女的,愿意接了康六姐进门,以后以姐妹相称。
程汶非常的惊讶。
他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忙遣了小厮去就喊了程诺回来询问。
结果程诺怎么也不承认和康六娘有私情。还说之所以认识康六娘,是因为前些日子吴宝璋向康家的绸缎铺子借了银子,康家找到他还银子,他不停地向康家赔不是,康家知道他日子难过,就帮他牵线搭桥。把康家做茶叶生意的世交引荐给了他,他这才跟着做了好几笔茶叶生意……
公公一听那几笔赚了钱的茶叶生意是康家介绍的,立刻就改变了主意,不仅话里话外地说她疑神疑鬼,还要程诺请康家的人来家里吃饭,把康家的人介绍给他,看有没有什么其他的生意可以介绍给他做的。还说他做了生意之后才知道,这里面的窍门大着,没有人引路那简直是盲人摸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进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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