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蹙眉道:“可这是为何?”
见老唐大人不说话,魏知就皱眉,“怎么,你知道?”
老唐大人道:“今日进宫的时候我手下有人说,私底下有官员私联,想要在宴上提一提东宫之事。”
魏知皱眉问:“东宫什么事?最近东宫不是很安静吗?”
“最近是几近?”老唐大人道:“苏坚落马之事稀里糊涂的了结了,东宫侍妾落胎之事却没了下文,我和老封打听过,他也很有怨言,人已经查出来了,只是陛下压了下来,他又不愿意稀里糊涂的结案,这事就这么梗在那里。”
“太子绑杜家兄弟的事算私了了,但朝臣这边又不认,更别说砸了三皇子府的事。”老唐大人摇了摇头道:“很多人明面上不说,私底下对东宫却很质疑,他这样任性妄为,将来如何为君?”
魏知皱眉,“就为这?”
老唐大人摇了摇头道:“我知道的不多,只知道有人想要联名上书太子之事,却不知道是何事,陛下显然不想让益州王再拿两位皇子做刀,所以才提前发难。”
“那也该提前知会一声,那两个孩子显然也是毫无准备……”
老唐大人却有不一样的想法,“看周满身上带的东西,你觉得他们是毫无准备吗?”
魏知皱眉,许久后摇头,“不对,以刘老夫人的为人,她断不能让白善在今天这样的日子上告,而且她不可能不知会我。”
说到这里,魏知抬头看向老唐大人,问道:“东溪庄向家是怎么回事?”
老唐大人就扶额道:“我不知道。”
魏知一脸的怀疑,“你不知道?”
老唐大人恼羞成怒:“我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那小子做的事我怎会知道?”
魏知就收回了视线。
俩人又齐齐叹了一口气,开始为明天的朝会发起愁来。
本来,明天他们应该休沐的,后天也应该休沐的……
可这会儿爆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休沐是不可能了,不累死都算好的了。
但此时,最累的应该是皇后。
自从将太后送回房间后,益州王妃就一直跪在地上哭,云凤郡主才换了衣服,都没到大殿上就被皇后的人拦住了,等太后他们回来,知道了前殿发生的事后,她便要提着鞭子去前殿找周满,结果却被皇后的人拦住,带下去休息了。
太后是真的头疼,心也疼,根本顾及不到她,她借口休息将皇后打发走,开始不断的派出自己的人手。
结果一番折腾下来,一直到天黑了,她才收到消息,她的人连宫门都出不去,人全被拿住或绊住,要不是天黑了,宫门落匙,她恐怕都不知道。
在后宫,能有这个能力的,也就只有皇后了。
所以太后一生气,就把皇后叫了来跪在殿中,等皇帝终于见完了该见的人回后宫时,一直等着的明达就跑过来,“父皇,你快去救救母后吧,母后在皇祖母的宫中一直跪着呢。”
皇帝面色一变,拍了拍明达的手,让人把明达送回宫殿休息,大步便朝太后宫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