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二姐姐做完月子就回松子巷吗?”
傅文芸笑道:“我听父亲和母亲的。”
满宝便用肩膀撞了一下她,觉得她不老实。
傅文芸便扑哧一声笑出来,道:“待我父亲述职完,我差不多就要回去了,两家在此之前应该会坐下来谈一谈。”
一旁的秋月乐滋滋的道:“满小姐不知道,这几天我们老爷太太有空,正巧那边老爷也在家养伤,所以就谈了一下这嫁妆的事,岳家那边就说,京城的这宅子本来就是小姐的嫁妆,只是买房的时候小姐的钱不够,所以家里给添了些。”
秋月提起这事便乐得眉眼弯弯,“老爷太太当时一听,当即便让人和岳家的管事一起去衙门把这宅子一起过到了小姐的名下,还夸亲家宽厚呢。”
一点儿也没提,既然是添给傅文芸的嫁妆,为什么最后记在岳家的名下。
而岳家也没提他们出的另一半的钱,两亲家都稀里糊涂的忘了这两件事,相处得其乐融融的。
满宝便乐道:“果然还是傅大人和傅太太治得住他们。”
傅文芸也笑了笑,然后道:“不过那宅子还是小了点儿,一家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孩子又小,太过哭闹,恐怕将来还有许多矛盾呢,所以我想还是应该租个好点的房子,这边的宅子要么租出去,要么卖出去。”
那宅子是比他们租的小,可从小生活在老周家的满宝却是习惯那种主宅条件的,所以她一开始有些不解。
但设身处地的一想,满宝隐隐又有些明白了,也是,他们老周家和睦,所以不觉得小,可他们岳家却不一样。
因此满宝想了想道:“那你得有个单独的院子才行啊。”
傅文芸点头,“我就是这么想的,最近已经让徐管家到处去找了,最后也在你们常青巷附近找一个大点儿的院子,那边环境好,清净,离他们上学上衙的地方也近。”
满宝:“就是贵。”
傅文芸便笑道:“就是贵也贵不到哪里去,我公公不仅有俸禄,家里也有庄子和一些铺子呢,只是租房子住,节省一些还是过得很好的。”
“但你有现成的房子在,你可怎么说服他们呢?”
傅文芸轻声笑道:“想要说服我那婆婆不可能,但想要说服我公公却还是不难的。”
这一次劫难也让傅文芸想通了,以前她有事只能通过丈夫,或是和婆婆直接沟通。
可这两个,一个做不了主,唯唯诺诺,一个又一味的节省,想从她身上得到好处。
但在岳家,其实真正有话语权的却是她公公,她和他们两个苦口婆心半天,不及和岳玮说上一句合情合理的话。
“再过几日我父亲任职的公文应该就下来了,到那时我差不多也出了月子,我给你们下帖子,你请了庄先生和刘老夫人他们一起过来,我们好好的庆祝一番如何?”
“恐怕不行了,”一道声音在窗外响起,傅县令的声音在窗外幽幽地道:“我刚从吏部回来,吏部那边扣下了我的述职报告,说我暂且不能回建州任长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