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先生本来还有许多的话说,见话题已经偏到了满宝前世在仙界到底是管什么的上,便闭了嘴巴默默不说了。
白善三人便也悄悄退到了一旁说悄悄话。
白二郎松了一口气,小声抱怨道:“下次你们要磕头的时候提前告诉我一声,我爹刚才看我的眼神里都带了刀子知道吗?”
白善便看向满宝。
满宝将锅推回去,小声道:“我爹让我跪的,本来就是我一个人的事,谁让白善也跪的?”
白善小声道:“先生让我拉着你,你爹又不让,那我到底听谁的?我也就只能跪了。”
他横了一眼白二郎,“是你自己没眼色,你师姐师兄都跪了,你怎么不赶着上来跪?”
白二郎心中憋屈得不行,小声道:“怪我?你们俩不仅是师兄师姐,也是未婚夫妻,我怎么知道我该不该跪?”
白善一想也是,于是道:“那下次我给你打暗号,我要是不看你,你就别跪,我要是看你,你就过来跟着一块儿跪。”
白二郎哼哼着应下了,不动声色的揉了揉屁股道:“我大哥一定是公报私仇。”
他们在这边说着悄悄话,老周头却还在感谢庄先生,“这次我们来京,您家里的大郎也托了我们给您带些东西上来。”
庄先生正巧不能融进刘老夫人她们的谈话中,于是趁机告辞和老周头等人去看一下家里给他带的东西。
白老爷也不想跟一群女眷坐在一起,趁机起身跟着一块儿走了。
白善见了,立即拉了满宝和白二郎一把,三人目光一对视,立即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出去了。
白大郎迟疑了一下,看了一眼半躲在成太太身后的成二小姐,因为他们即将成婚的关系,今天晚上虽一起吃了饭,但彼此间还是不能说话。
且因为习俗,连看都不能光明正大的看,看出她有些不自在,白大郎也不好多待,于是也跟着溜了。
他一走,成太太就不再拽着女儿躲着了,也开始大大方方地坐出来和刘老夫人郑氏及钱氏等人说话。
庄大郎托老周头他们带来的两个箱子,都是衣服鞋子,还有一些家里做的熏肉和熏肠,皆是庄先生喜欢吃的东西。
衣服有三季的,夏秋冬都包含在了里面,还做了十来双贴脚的鞋子。
除此外还有一封信。
庄大郎已经收到父亲的信,也从白家和周家那里知道了父亲当官的事儿,他表示很替父亲高兴,但也叮嘱他年纪渐长,要是感到劳累,那便辞官不做。
他没有答应让长子上京读书,虽然有片刻的心动,但一想到孩子要离家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就有些不舍。
而且,他走过来往京城的路,虽然当时他年纪还小,记忆有些混乱了,但也知道在路上并不好过,他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再去受这样的苦。
所以还是让孩子在县学里读书吧。
庄先生看完了信,心内叹息一声,和在一旁和白老爷抱怨周四郎不知跑到了何处的老周头道:“孩子还年轻,愿意出去走一走是好事。”